“皇上不成!”
看着岳阳在太极殿上把陈一航逼得如此狼狈,中间很多站着的文官都暗皱眉头。岳阳这个帽子扣得实在太大了,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如此行动实在太有失侯爷的风采了。
“证据?”陈一航不屑的说道:“你未经内阁和兵部应允便私行带兵进京,这不是造反是甚么?”说到这里,陈一航挺了挺胸脯不屑的对岳阳道:“本官陈一航,乃六科给事中言官,侯爷想把下官如何?”
“你……你胡说!”陈一航指着岳阳的的手不住的颤抖,岳阳的控告实在太大,大到谁都接受不起的境地了。
细心打量了来人,此人约莫三十来岁身形肥胖双眼狭长,头戴乌纱帽身上穿戴七品青袍,胸前还绘着彪,此时他正嘲笑着毫不逞强的看着本身。
明朝是中原汗青上颇讲谈吐自在的王朝。特性就是推行言官轨制,大臣们能够放开了提定见,上至国度大事,下至后宫琐事,只要你有设法,能够固然说出来,不要惊骇获咎天子。因为在明朝,再残暴的君主也不肯背上“昏君”、“杀谏官”的骂名,实在气极了,最多也只是“廷杖”——在言官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一顿罢了。
“噗通……”
最典范的例子就是万用期间,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写了一篇《酒色财气四箴疏》,几近就是对万历天子指着鼻子破口痛骂,把万历天子描画成好色、贪婪、残暴、昏庸、无能、怠惰满身高低没有一丝长处的人,总而言之是个五毒俱全、一无是处的天子。如许的文章在后代的人看来,这已经不是进谏而是人身进犯了,万历天子都能够仰仗这篇文章告他诽谤侵害名誉了。但万历天子最后给他的处罚也不过是撤职为民,这也足以说了然这个期间言官的气势是多么放肆。
“我胡说?”岳阳并没有筹算放过他,而是持续补刀:“你刚才不是说皇上都不能随便下旨吗?你不是说皇高低旨都得要兵部和内阁同意才行吗?本侯就奇特了,这大明江山甚么时候轮到内阁和兵部当家作主了,既然只要内阁和兵部才气下旨那还要皇上来干甚么?干脆就让陈大人你从内阁里挑一个阁老出来当皇上就好了,如许岂不痛快!”
“哼,忠勇侯一介武夫,骂了也就骂了,又能如何?”
看到来人这么大摇大摆的站了出来,岳阳有些愣了一下,这些年跟实在力和官位的晋升,普通的部属看到他时无不战战兢兢,已经很少有人敢顶撞他,现在突然看到这么一个家伙站出来冲着本身横眉竖眼的他一时就有些没反应过来。
“恰是,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刚才陈大人言辞确切有些过了,可您如此咄咄相逼倒是不该该吧。”这位刚说完,中间一名年青的言官又接上话了,
只是贰内心固然欢畅,但神采却显得很丢脸,轻咳了一声后正要说话,却看到一旁又站出了几位言官。一名五十来岁的言官神情冷峻的对岳阳道:“岳侯爷,您如此咄咄逼人是否有些过了,陈大人也是一片公心,你如此苦苦相逼莫非真想置他于死地吗?”
“那你想说甚么?”岳阳步步紧逼道:“我来问你,这大明江山这天下事谁的?是皇上的,莫非皇上连下圣旨的权力的都没有了吗?你到底是何用心,谁给你的胆量,竟然连皇高低旨的权力都要剥夺,莫非你还想学当年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