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的话还好一点,但是四婶可就显得凶暴很多了。
眼睛有点红的张虎举着铁锨还想再打的时候,我爸和两位叔叔仓猝冲了过来,拦住了张虎。
间隔比来的四叔仓猝去扒拉大伯母,但是大伯母此时跟真的疯了似的,非论四叔如何拉扯她,都没有让她松开手。
“行了行了,你如何跟老四家的那位一样了!”老爸有些心烦的说道:“别添乱了,你如果气不过,这几天就尽量避着点大哥他们。此次的事情对他们两口儿打击太大了……”
只要一个独子,明天刚办完丧事,明天就阴阳两隔,老两口那接受的打击可想而知了。
“我会返来的,你们都要死!”
大伯猝不及防,手一松,手中的铁锨被张虎拽走了。
“那也不能全都怪在我们头上啊!”老妈直接打断老爸的话,忿忿的说道:“他们儿子死了,和我们有甚么干系?又是拿刀砍又是当着全村人的面骂得这么刺耳,搁谁谁受得了?”
“大嫂,差未几就行了!”三婶瞥着坐在地上的大伯母,冷冷的说道:“你儿子死和我们有甚么干系?他是被你们买来的儿媳妇杀死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们产业初费钱买了个祸害!”
张虎手中的铁锨被夺了下来,不过他还是一脸的戾气。
大伯母大抵是感觉不能把我们如何样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骂,骂的很刺耳,几近把我们张家的人骂一遍了。
但是我那两个婶婶不是省油的灯啊!
老爸和我那两个叔叔神采乌青,不过也不好跟大伯母计算甚么。
村里人的安慰不起甚么结果,只能在那无法的看着大伯母撒泼。
那架式,不像是甚么亲兄弟,更像是有甚么深仇大恨的死仇家了。
没有扛幡摔罐开路,也没有甚么丧乐喇叭跟从,白发人送黑发人,大伯搀扶着大伯母,一起哭哭啼啼的走在棺材旁,那景象看起来让人感到很心伤。
我谨慎翼翼的悄悄回屋,老爸老妈现在表情都不太好,万一把火气撒在我头上,又免不了得挨一顿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