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止住了抽泣,问:“你的那儿是不是也有一颗黑痣?”
女子神采悲戚,答非所问:“谁能想到,我痴痴的等候,倒是看到你与邱家蜜斯结伴而来,联袂投胎。当时的你们都已经是满头白发,垂老迈矣,但是你们还如此的相爱,可见你们生前必然过得很幸运也很欢愉,眼看着你们联袂走过鬼域路,双双喝下孟婆汤,并肩走上何如桥,我凄楚地哭了……这是我与你了解的第一世……”
女子说:“没错,你把裤子脱啦!”
“凭甚么?”我有点活力:“我但是个端庄人,死了也是个端庄鬼,你可别乱来啊,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你要晓得自重呀……”
女子停了停,无可何如地说:“柳郎,没错,我是一个鬼,但是你呢?你不也是个鬼吗?在这浑沌的阳间,大师都是鬼,你何必如许惊骇……柳郎,或许你的影象力并没有残留着关于我的半点回想,因为人投胎之前,都要喝孟婆汤,一碗孟婆汤,忘了前情旧事,你已经历经两世循环,又如何能够会记得我呀?正因为如此,我一向不肯投胎转世,甘愿一辈子浪荡在暗无天日的阳间,就是惊骇把你健忘,我上求佛祖,下求阎王,每天在这菩提树旁等你,等你,等你,等你……”
我无法地夸大:“都跟你说啦,我不是柳郎,我也不姓柳,我姓吴,你如何就不听呢?要不要我给你看我的证件?再说你叫我脱……脱裤子……来证明,太风趣了吧……”
我本来想抽身走出院门去的,免得再惹是非,但是看那女子簌簌堕泪的模样,那么悲伤,那么悲哀,那么不幸,那么无助,我又于心不忍。
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貌美如花纯如处子仿佛纤尘不染的女子,竟然会向我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那么,不管她因何事哀痛,都让我对她的怜悯大大减半了。
要我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脱裤子,当我是地痞还是咋的。
我说:“但是,我……我……我如何没印象?”
“唉!我说!你是如何回事呀?……”我不知该如何安抚她:“我真的不是你阿谁柳郎,你必然认错人啦……你先别哭啊……我……我可没对你如何着呀……”我内心阿谁急呀,我还要赶着去还阳呢。
我连连后退,这必定是个女鬼想体例来玩弄我的,我镇静地叫起来:“你别过来,我晓得了,你是一个鬼,你是鬼……别过来啊。”
女子抹了一把眼泪,扑哧一声笑了:“谁乱来啦?我只是想证明,你究竟是不是柳郎……”
女子看我惊奇的模样,更加必定地说:“柳郎,我晓得,你是不记得我了,但我倒是日日夜夜念着你,不敢健忘你……柳郎,哦,见到你太欢畅了,这千百年的等候没有白搭,我的一番苦心并没有付水东流……柳郎……”
“甚么?”我思疑我耳朵出了题目:“你……不会吧?”
“女人?”我忍不住乐了:“呵呵,你真会开打趣呢。”
女子仍然在抽泣:“好,你说我认错人了,那么,你把裤子脱掉!”
“我是那么的爱你,却又不能随你而去,因为你的心中早已健忘了我……我痛下决计,持续在阳间等你,等你下一世到来,与我联袂去投胎……我向阎王苦苦要求,甘心接管血河的惩罚,在坐满七七四十九天的血河以后,阎王承诺我,让我持续在菩提树劣等你,这一等,就是数百年,朝朝暮暮,我望眼欲穿,不时候刻把你思念,想你的时候,我就弹起这支曲子……天不幸见,总算比及了你,但是,造化弄人,这一世,你竟然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