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看卷宗……他倒是会给本身谋事做。”恒昱祺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笑道:“那小秀才明天跟本大人说,今后让本大人不要在戏弄他了,并且待一年期满以后,不求加封进爵,只求留在平阳县……你们说,他是不是太陈腐了?”
“大人请看,至于那些流民和重刑犯,记录中是这么写的――是要么放了,要么斩了,或者是在牢中病死了。”
“我看不见的。”唐八沉声道:“如果重公子得知大人实在身份,怕是会躲得更远。”
唐九想了想,点头:“那是,就算不心动也会把对方视为老友。”
唐八清算好茶盏,看了眼有些气鼓鼓的唐九,道:“如果一名身份比你高略许的人对你各式的好,你或许会心动吧?”
恒昱祺只要想一想本身那皇兄为了均衡朝中权势,连带后宫妃子生孩子这件事都得计算一下,就忍不住打了个颤抖。幸亏他当年阔别朝政,不然……
恒昱祺出去的时候他正在拿着笔在纸上做条记。
“大人!”唐九蹦了出去,取出怀中一只小巧的竹筒,“徒弟来信了。”
再说了,跟了大人那里不好了?今后吃穿不愁,清闲安闲,总比当个小秀才要好吧?
唐九茫然道:“徒弟写了这么多字,莫非就只要这一个意义?”
大耀当今的皇上固然坐上皇位,但是羽翼仍未饱满,宫中宫外暗潮澎湃。就算有徒弟亲身培训的影卫以及元大人部下培训的暗桩安插在各个处所,却仍旧不能掉以轻心。
“但是如果你得知相互身份天差地别呢?有若云泥之分,你还会把他当作老友吗?”唐八又道:“比方你跟主子。”
“徒弟那人罗里吧嗦的,华侈这么好的一张金蚕薄绢,内里只要这几句话跟我们这里有关,剩下的不过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另有抱怨师娘脾气越来越大了,小门徒们也越来越傲娇,另有让我放心帝都,那边会有他帮手照看,以及想要我们帮他带归去的特产……”恒昱祺头疼,他师父那里都好,就是这点儿让人受不了,每次看他的信都要在几百上千无用的罗里吧嗦内里找到有效的信息,的确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