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涛手一抖,在条记上落了个墨点。他不急不忙的站起家来施礼,“是的,大人。”
“我看不见的。”唐八沉声道:“如果重公子得知大人实在身份,怕是会躲得更远。”
再说了,跟了大人那里不好了?今后吃穿不愁,清闲安闲,总比当个小秀才要好吧?
“大人请看,至于那些流民和重刑犯,记录中是这么写的――是要么放了,要么斩了,或者是在牢中病死了。”
报了失落的都是青壮男人,这些人不过就是犯了一些小偷小摸打斗打斗的事,按说打几板子罚些钱便可放归,但是这里却把人全数押进大牢关了月余,等放出去,人就消逝了。
重涛写着一笔好行书,只不过行文体例让恒昱祺略看不懂。他默不出声的站在重涛身后看了会儿,便晓得对方查出来的是甚么了。
“但是如果你得知相互身份天差地别呢?有若云泥之分,你还会把他当作老友吗?”唐八又道:“比方你跟主子。”
恒昱祺只要想一想本身那皇兄为了均衡朝中权势,连带后宫妃子生孩子这件事都得计算一下,就忍不住打了个颤抖。幸亏他当年阔别朝政,不然……
恒昱祺想了一下,道:“成王狐疑颇重,不到首要机会临时还是不要动那边比较好,制止前功尽弃。现在皇上身边固然有元大人护着,但是内奸内戚的威胁仍旧还在。皇后他们家现在仍旧不消停,并且与昭王干系密切,也不能不防……”
“哦?”恒昱祺双眼一亮,接过那只竹筒,从内里抽出藐小的纸卷,展开后有两个巴掌这么大,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恒昱祺对比了一下记录,点点头,“除了这个,另有其他发明吗?”
唐九想了想,点头:“那是,就算不心动也会把对方视为老友。”
“你思疑这些人被山上的人带走了?”恒昱祺终究出声扣问。
恒昱祺出去的时候他正在拿着笔在纸上做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