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仓猝去抢池越的数学讲义,想着用涂改液涂掉,或者后背没字的话干脆撕掉,池越却一把举了起来,眯着眼睛,伤害地盯着她,“你想干吗?!”
池越不准她回避,玉石般标致的手指悄悄压在她的脸侧,逼迫她正对着本身,“安小鱼,看着我。”
池越把数学讲义拖回本身桌上,打量着安鱼写下的“池越,我喜好你”几个字,指尖还非常垂怜地抚摩着。
她偷看他……
安鱼还觉得他真的看重那情书,神采渐渐又白了,“如何……赔偿?”
他顾不上看情书, 骨节清楚的手指在她的额头缓慢地摸了一下, “不烫啊,安小鱼, 你那里不舒畅?是不是――”
她的慌乱和纠结没有逃过池越的眼睛。
“安小鱼。”池越的黑眸亮得吓人,像是盛满了星光,薄薄的唇角愉悦地翘起,他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妒忌了。”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逼迫本身沉着下来。
天啊!
安鱼看得目瞪口呆,他明显是不看重那情书的,不然为甚么要撕碎抛弃。既然如许,他为甚么要让本身抄一遍,并且只抄了几个字?
这不是安鱼的笔迹!他们两个坐了半学期的同桌了,他对她的笔迹非常熟谙。这底子就不是安鱼写的情书!
池越浅笑着看她,笑容又和顺又顾恤,“拍下来留作证据,如果哪天我这书上的这几个字不见了,安小鱼就要一模一样地再抄一百遍,嗯,就抄在各个讲义的空缺处。”
“我……”安鱼指着他的书,“不能把我的笔迹留在上面。”
安鱼茫然地抬开端,他到底甚么意义,一会儿让本身翻炒情书,一会儿又拿走本身的笔。
她不晓得池越是甚么意义,也不晓得本身对池越到底是甚么豪情,但是她非常肯定,她不想早恋。现在没有人来束缚她的行动,没有人奉告她哪些是错的哪些是对的,她只能本身束缚本身,遵循普适的看法来校订本身的行动。
安鱼底子就睡不着,她一向在想:池越认不熟谙高马尾的女生,他们两个是早有友情还是高马尾一厢甘心?她不由自主地就去偷看池越,想要晓得他看了情书是甚么反应,欢畅还是不测?
一声低语,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她的心上。层层迷雾破开,一刹时,安鱼仿佛看到了本身跳动的心。
她像遭到惊吓的小兽一样躲藏……
手指猛地用力,信纸在他手中皱成一团,他霍然转头去看安鱼,却见她的头微微偏了过来,在臂弯中暴露一只眼睛,正专注地看着本身。
“才、才不是!”安鱼本来有些发白的脸敏捷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慌乱地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不敢看池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