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熟谙了半个学期,安鱼向来都是安闲淡然的,但是明天的她很变态。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你奉告我,你为甚么把这封信弄皱了?是不是因为不喜好别的女生送我情书?”池越的声音降落,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
他刚想问是不是女孩子每个月都要经历的事, 一算日子底子对不上, 安鱼每次例假的时候总会不舒畅,他都要帮她打热水暖肚子的, 以是对她的日子非常清楚。
是谁写的不首要,阿谁女生的名字他底子就没有印象,他只想晓得安鱼的反应代表了甚么。
千言万语在胸腔中荡漾,池越真想大喊一声:“安小鱼妒忌了!!!安小鱼是喜好我的!!!”
当然她平时也白,只是现在有些不天然的惨白。
她神采发白,因为她内心正在难过。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逼迫本身沉着下来。
安鱼还觉得他真的看重那情书,神采渐渐又白了,“如何……赔偿?”
手指猛地用力,信纸在他手中皱成一团,他霍然转头去看安鱼,却见她的头微微偏了过来,在臂弯中暴露一只眼睛,正专注地看着本身。
她仓猝去抢池越的数学讲义,想着用涂改液涂掉,或者后背没字的话干脆撕掉,池越却一把举了起来,眯着眼睛,伤害地盯着她,“你想干吗?!”
“我……”安鱼指着他的书,“不能把我的笔迹留在上面。”
电光火石之间,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池越明白了安鱼一系列变态的行动到底意味着甚么。
他轻笑一声,语气轻松,“没有就没有吧。”
她像遭到惊吓的小兽一样躲藏……
池越笑道:“放心,没人瞥见。”
这不是安鱼的笔迹!他们两个坐了半学期的同桌了,他对她的笔迹非常熟谙。这底子就不是安鱼写的情书!
不管如何,安鱼还要在他身边坐一年多,他另有很长的时候。
安鱼看得目瞪口呆,他明显是不看重那情书的,不然为甚么要撕碎抛弃。既然如许,他为甚么要让本身抄一遍,并且只抄了几个字?
池越不准她回避,玉石般标致的手指悄悄压在她的脸侧,逼迫她正对着本身,“安小鱼,看着我。”
“甚么?”安鱼一时没明白他的意义。
“才、才不是!”安鱼本来有些发白的脸敏捷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慌乱地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不敢看池越的眼睛。
池越浅笑着看她,笑容又和顺又顾恤,“拍下来留作证据,如果哪天我这书上的这几个字不见了,安小鱼就要一模一样地再抄一百遍,嗯,就抄在各个讲义的空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