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短长,你画得很好!”安鱼赞叹道,她的拇指尖挑了起来,白白嫩嫩的,像是新剥开的嫩笋。
安鱼目瞪口呆地看着池越,众目睽睽之下,他一点儿局促不安的感受都没有,就仿佛这里是他家的客堂,他不过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饮料一样安闲。
池越把水杯放回了安鱼的桌上,见她吵嘴清楚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本身,表情莫名地好了起来,恨不得在她挺翘的鼻尖上捏一捏,手指抬了起来,又被他强行压了归去,长眉一挑,笑道:“不消太感激我。”
在课堂后门和同窗说话的徐冉往这边看了好几眼,她盯着安鱼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那修得整齐的眉毛也有些变形了。
“you are welcome……”池越唇角勾起,“字面意义。”
池越没把盖子还给她,而是从她手里取过水杯,问道:“还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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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池越公然没有逃课,不过他也没好好听课,支着脑袋也不晓得想了会儿甚么,从抽屉了翻了张白纸垫在书上,描刻画画,不一会儿,安鱼低着头当真学习的模样就跃然纸上。
池越把水杯的盖子拧开,递给她。
他顿挫顿挫地讲了十几分钟,安鱼当真地做着条记。池越俄然抓起了她桌上的水杯,站了起来。
安鱼没想要,不过可贵他此次没有画在本身的讲义上,她还是收下好了,“感谢。”
徐冉笑了笑, 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了他。那男生帮她接到八分满, “有点烫啊, 我帮你放到坐位上吧?”
池越大长腿一迈,直接去了前面的饮水机处,热水已经烧好了,他拧开安鱼的水杯,“咕嘟咕嘟”地接了将近全满,这才停手。
“明天你都说了好几次感谢了。”池越趴在桌上,下巴搭在胳膊上,歪着脑袋看她,“不能光是口头感激哦,要有实际施动才行,甚么时候请我用饭吧。”
“晾得方才好,我想喝。”安鱼抓住了杯子,此次她很谨慎地避开了池越的手。
“好。”只要他不表示得那么卑劣,安鱼还是很情愿和同桌处好干系的,“四周我还不体味,食堂的饭――”
安鱼摇点头,“喝好了。”
“不要!”安鱼白了他一眼,把水杯放在腿上靠着小腹,隔着校服,水杯微微有些烫,却让冰冷坠痛的小腹渐渐地舒缓下来。
安鱼有些渴了,她不爱喝太烫的水,这杯子里的水晾了大半个小时,刚好是她喜好的温度。她一口气喝了半杯,这才伸手想从池越手中取过水杯的盖子。
张庆身子歪了歪,必定地点点头,“没错,你是池越。越哥,去不去打牌?”
池越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分开, 扫了她一眼,掠过她的水杯时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饮水机,又接着玩游戏。只是他仿佛带着莫名的火气,手指很大力地点在屏幕上。
“食堂我不吃。”池越直接回绝了,“过几天去内里吃,我指定处所。”这两天估计安鱼都不舒畅,他不想折腾她。
“姐姐。”还没走到车站,宋箴跟了上来,“姐姐不舒畅,别坐公交车了,我送姐姐回家吧?”
安鱼吓了一跳,抬开端去看他。刘教员也停了一下, 不过他仿佛早就风俗了这位大少爷的随心所欲, 只停顿了几秒钟, 摸了摸鼓起来的啤酒肚, 就接着讲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