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挣扎之间,目光一动,瞥见背后庙门上写的字,顿时一怔,心神俱裂。
公然就听得里头有个声儿,气喘吁吁,嘶声说道:“你这身子……更加好了,我、我迟早晚,要被你吸干了的。”倒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只听得轻微“哗啦”一声,锁头立开,月娥大喜,却听得里头说道:“方才甚么响?”另一个说道:“你切菜太大声了,另有甚么呢?”
谢夫人淡淡说道:“这是如何了?”面上毫无惶恐之色。
她在极度紧急的险境里有此阐发,已经不易,也是对的,但是前提却要这里是白衣庵才对。
月娥双手被他掰在腰后,转动不得,便冒死拿脚去踢他,这和尚原练就了个气功之类,浑身肌肉绷紧起来,平常刀枪不入,颈间的伤,还是月娥趁着不备才到手,绕是如此,簪子尖儿一出来,这和尚便运起功来,到底叫月娥功亏一篑,不然的话,倘如果其别人,早就倒在地上了。
现在院中空无一人,只听得那丫环在内不知跟谁说话。说道:“快做点点心来,我端出去给她吃。”另一人说道:“还吃得甚么,迟早也是个死罢了。”月娥现在已经浑然忘了统统,见院中无人,便缓慢地跑到那角门边儿上,却见上面还拴着锁,顿时惊了惊。
月娥后退一步,身后倒是和尚,仓猝离了。谢夫人走到月娥身边,伸手,用力捏住月娥下巴,微微一抬,柔声又说道:“你就留下来,莫非我就会吃了你?”
那丫环回身出门去了,月娥等她去的远了,便仓猝开了门也出来,一起尾随那丫环向后而去,却见她走了半晌,拐了几拐,终究进了一间房,想必是厨房了。月娥靠在墙边儿,放眼看了看四周,却只见前面有个小小角门。
月娥又想听,又感觉肮脏难当,见他们一时不语,不由地悄悄焦心,隔着窗户,心跳如鼓,忍不住伸手按着胸口,只怕那一颗心跳出来。
月娥听了,不由欢畅起来,说道:“谢府的人来到了?是谁来了?”晦善说道:“谢府小公子亲身前来。”月娥心头又惊又喜,不知是何滋味,便说道:“既然如此……大师请去告诉谢夫人,我自去香叶寺。”晦善点头说道:“这如何使得,一起空有歹人出没,如果又对女施主倒霉,却岂不是贫僧的罪恶了?”说着,一双眼便望着月娥。
月娥看他一派正气,踌躇半晌,说道:“晦善大师……如何返来了?”
那人一听,越策动兴,里头呼喝嗟叹,交缠一片,甚是不像话。月娥强忍着,正想要持续听下去,却忽地听到模糊地有人叫道:“娘子,娘子?”
现在,那屋内便响起叮叮铛铛之声,那丫环说道:“我看这一名有些分歧。”另一人说道:“有些甚么分歧?”丫环说道:“说来奇特,二公子非常心疼她,跟别个不一样,倒像是动了至心了。”另一人就说道:“就算是至心疼,也是白搭,倘如果个好的,怎会来到这里?”
晦善说道:“不知是何物,我帮女施主找便是了。”月娥说道:“此地都无,想必是沦陷到中间沟里去了。”那晦善便回身,向着里头探头看,月娥伸手拔下一枚珍珠头簪,手抖了两下,还未曾扎下去,晦善转头,说道:“并没看到,不知是何物?”忽地目光一动,问道:“女施主手里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