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得令而去,敬安亲骑马也出城,到了事发之地,却见雪地上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身,多数是卖力护送谢夫人的……敬安看的心悸,心头悄悄悔怨……只因他晓得那暗中之人目标在他,是以他入了狱后,便将在家中卖力关照月娥的人给撤了,却未曾想到,仇敌竟是如此的用心险恶。敬安转头去看,却见四周荒山野岭,火线不远却恰是香叶寺,因下了雪,地上足迹清楚,敬安叫人循着足迹去找,但是兵士们在山岭上搜了好久,却毫无所得,又因去香叶寺跟白衣庵敬香之人很多,这路上的足迹倒是狼籍一片,更是涓滴都没有线索。
东炎怔怔看向敬安,说道:“这……究竟是如何回事?香叶寺那条路,母亲向来走惯了的,涓滴无事,且从未曾听闻香叶寺外有甚么贼人出没,敬安……”
且说敬安飞马回到了九城衙门,现在衙门里只一个副批示行事,世人见敬安返来,都非常欢乐,敬安入内,传令九城的将官都来厅内议事。未几时,几十员将官皆到了,敬安出兵点将,派一起人出去城外搜索,另一队人却在城内防备,盘问。
外头不知那边,远远地竟传来一声闷闷地响,脚下都有些颤抖,屋内三人身子略略一晃,月娥心惊,不知产生何事,唯独谢夫人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大事成了!”
月娥脑中一昏,不觉竟想起敬安的脸来,他的只言片语,便在心头回荡来去,刹时栩栩如生普通。
敬安将事情说了一遍,才诚心说道:“此事清楚是有人栽赃嫁祸,且又趁着我被囚之际大下杀手,倘若不是被救济及时,恐怕现在三位大人所见,只剩我之尸身了,请三位大人明察。”
敬安说道:“大哥,我晓得了,我自记得你说的。”东炎伸手,悄悄地在他肩头拍了一拍,说道:“此去谨慎,保重本身。”敬安望着东炎,微微一笑,说道:“大哥放心!”兄弟两个四目相对,敬安非常安抚,东炎心头倒是一沉,竟说不出是何滋味。
瓷片锋利,割破谢夫人颈上肌肤,血糊了手,非常湿滑,加上时候太长,手渐有些麻痹,几近就握不住瓷片。
敬安说道:“倘若此事不是他们所为,我自赔罪报歉,冤枉他们是我不对,清者自清,他们也犯不着如何,何况本来我们同相府也不对于,再反目一点又何妨?――但倘如果他们所为,我便要他相府血债血偿!”
比及日上三竿,各部的大人也重都到了,回家报信的人也返来,东炎听闻谢夫人同月娥两个去香叶寺了,虽感觉有些奇特,只因谢夫人是个常去的,是以也未曾多想。
当下,敬安便带人自出府去,一起往相府而去。东炎便留在书房内,静想统统,不知不觉,从抽屉里将一本书抽出,翻开来,便怔怔看里头那仍旧折着的信笺,默看了半晌,便将书仍旧翻上,珍而重之的端方放入抽屉。
敬安看他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边幅堂堂,眉眼如炬,下颌一部大胡子,更显得豪杰气势,且腰间带刀,身着戎服,的确是不凡之人,敬安一时恍忽,脱口说道:“蒋大哥看来好生眼熟。”
东炎那里能放心,只得谢过了大理寺卿。寺卿便自出来同刑部尚书跟都察院司解释不提。
敬安点头说道:“多谢大哥。”他现在浑身有力,东炎见他面色不对,便上前将他扶了,东炎身边的那将官便说道:“二公子无恙否?”敬安说道:“方才中了那小贼的毒粉,想来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