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炎脑中轰然作响。瑛姐娓娓说罢，东炎如坠梦中，只问道：“为何？这究竟是……为何？”瑛姐说道：“这天然是为了嫁祸二公子，至公子尚且想不通么？”
她口口声声唤他“至公子”，叫敬安倒是“他”，她的情意可想而知。只是，怎地也想不通，明显她仿佛发觉事情会有不对，如何会仍旧安然赴险？
瑛姐说道：“奴婢倒是也嗅着有一股香气，只不太浓，想必是燃了甚么香饼……至公子头疼，我便替公子揉一揉。”东炎刚要回绝，瑛姐上前来，伸手悄悄地便按上了东炎的两旁太阳穴，缓缓地用力。
那香在两人之间环绕，似更浓了，连瑛姐亦有些难以把持，将脸紧紧贴在东炎胸口，说道：“至公子，我……心底喜好你，你就要了我罢……就算是为妾也好，如果你不喜好，此一番后将我撇开也罢，只要现在，从了我意……”说着，手便顺着东炎腰间向下。
她将笔搁了，必然会松一口气，而面有笑意的罢。
瑛姐手便向下，在东炎的胸前渐渐地按压而过。
东炎狐疑她在说月娥，心头一时狂跳，只得冒死便宜，只说道：“你这般说，莫非你跟那些劫走母亲跟月娘的贼人有关，亦或者是他们内应？”
东炎跟着跌在地上，呼呼大喘，一时爬不起家来，正在此时，内里有人说道：“至公子，至公子，奴婢小葵，有要事要见至公子！”
她下笔谨慎，细细地写：“至公子同二公子，虽各有分歧，但同为赤子之心……怎奈，君子可欺之有方……人间多少事情，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东炎从椅子上跳起，冲到她身边，将人扶起，问道：“你们在那里摆布敬安？那小我……她……她……”瑛姐嘴唇颤抖，眼睛已经不能再眨，嘴形微微一动，却吐不出字，头一歪，便咽了气。
老九来不及多问，见东炎变了面色，便仓猝承诺一声，扭身就走。原地只剩下小葵跟东炎，东炎向后一倒，靠在门上，抬头，面前是一盏红灯，在檐下随风摇摆，东炎眼睛一闭，面前却呈现月娥的脸。
东炎问道：“你说甚么？”瑛姐展开双眼，说道：“若不是她……至公子就是我的了……”手便向下，沿着东炎腰带下摸了出来。
东炎目光闪动，自桌上一点一点看畴昔，书籍……宣纸……纸镇……砚台……面前恍惚，统统东西都飞舞起来。东炎咬了咬牙，伸手自桌上摸了一方砚台过来，手一抖，又跌落下去，东炎用力一咬舌尖，借一丝的痛，才又把那方砚台捏了过来。
东炎本是诈她，听到此时，便问道：“为何？”瑛姐说道：“不消说了，至公子如此狠心，就杀了我罢。即使至公子不杀我，今后也无我的好日子过。”东炎说道：“你是母亲贴身丫环，我同敬安都敬你三分，你不该生那胡涂心机。”
东炎见状，便又说道：“瑛姐，你若现在同我坦白统统，我另有体例救你一命，倘若你冥顽不灵……我也只得……”瑛姐想了会儿，说道：“至公子，我能够将我所知之事尽数说给你知，但你要承诺我一事。”
瑛姐柔声说道：“至公子要说甚么？……至公子老是如此，即使有甚么难过，只不说出来，闷在心底倒是不好的，看着怪叫民气疼……就让奴婢服侍服侍至公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