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哈哈一笑，笑声甚是奇特，便从位子上起家，走到那婆子身边，说道：“很好。”
略停了半晌，东炎命人将丫环带出去，就又叫那婆子来。
东炎说道：“那边是那里。”丫环说道：“就是……就是起火之地。”东炎说道：“你们为何去那里？”丫环说道：“奴婢不知，奴婢只跟夫人去过两回。夫人也没说甚么。”东炎说道：“那你在那里，见过些甚么人？”丫环说道：“也没有别人……”
敬安闭了闭眼睛，轻声说道：“当真不晓得了？”婆子说道：“端的不知了，请大人饶命。”
敬安见此情此境，脑中一昏。
敬安被周大扶着，便向前去，叫道：“大哥！”内里东炎仿佛没听到，左顾右盼找不到甚么，忽地冲着沉沉烟烬燃烧之处，大声叫道：“娘亲！娘亲……”
那和尚，恰是晦善的门徒释念，进了门来，见地上倒着一具尸身，他早吓得魂不附体。东炎望着他，说道：“将你所知的统统事情，渐渐细心的说出，倘如有个不对，地上之人，就是你的表率。”
东炎说道：“甚么女鬼！”释念说道：“定然是女鬼，不然师父跟女施主怎会死了？那女鬼没有身子，没有眼睛，一张脸很白，很美，却很可骇，小僧吓坏了……必然是女鬼……”说着，喃喃不休，又哭个不断，竟如疯颠之状。
东炎说道：“那女鬼现在那边？”释念想了想，俄然咕咕而笑，说道：“定然是死了，那女鬼定然是被那把火烧死了！”东炎说道：“那火是你放的？”释念说道：“不是，小僧吓得傻了，连滚带爬跑了，对了，定然是神佛……神佛容不得那女鬼，就下了天雷，火烧了她！哈……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东炎才起家，离座，向下走了几步，忽地将袍子一撩，双膝一屈，向着在上的敬安跪倒下去。
那丫环一昂首，瞥见敬安凶神恶煞般的脸，又听了东炎所言，仓猝颤抖说道：“奴婢见过一个胖大和尚，别的一个，倒是这个……”东炎说道：“他们怎会去那边。”丫环说道：“想必是夫人有事要叮咛他们。”
敬安喃喃，唤道：“大哥……”上前一步，忽地栽了个跟头，周大早有防备，仓猝将他抱住，本来敬安的双腿已经冻僵，一时竟转动不得。
无人回应，只要不远处，绝壁之下，传来东炎阵阵覆信，东炎摇摇摆晃，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周大震惊，不知这两人到底产生何事。东炎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始至终都只是望着那被灰烬覆盖的白衣庵旧址。
敬安大惊，说道：“大哥，你何罪之有，别折杀我，快先起来发言。”东炎说道：“你且听我说。”
东炎伸手握住敬安手臂，跪着不动，双眸悄悄望着他，说道：“别扶，我、我是……要向你请罪的。”
东炎同敬安听罢，敬安神采不定。东炎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夫人跟姚娘子出来？”丫环点头，说道：“未曾见到，奴婢只晓得这么多了。”
丫环说道：“厥后产生何事，奴婢也不晓得，夫人叫奴婢退下了，本身跟娘子在屋内说了好长时候的话儿……”
敬安看了东炎一眼，东炎已经规复如常，两兄弟并排坐着，东炎望着地上三人，目光转了几转，说道：“你们两个，是府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