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动了动,毕竟逃不了,就说道:“小哈,你快走,快逃……”小哈不动,月娥伸手打了它一下,却再有力量,软绵绵倒在地上。
虽得了月娥的话,敬安却不敢就鲁莽行事,一来他晓得月娥身子娇弱,又加上年余未曾欢好,恐怕伤了她,便只缓缓而入,如此半晌,才进了寸余,却自熬了好一身汗。
身边无人承诺,月娥浑身发颤,回思昨夜,仿佛一梦,莫非真的是梦罢了?
现在,被月娥挑逗几下,敬安只感觉脑中轰然发声,几近没法自控,待得她一声低语,敬安大惊之余大喜,顿时便将人压了床上,脱衣扯裙,顷刻间便将相互衣物撤除,将人拥了,肌肤相接刹时,发觉怀中之人娇柔温香,倒是实实在在之人,并非先前魂梦牵绕,求之不得的凄惶悲苦……敬安一时之间莫名冲动,眼泪立即就落了几滴。
敬安正在进退不得之际,月娥用力一勾他的腰,敬安本正难自控,顺势向下压下,便自突入,刹时只感觉熨帖欣喜非常,乃是平生至大安慰,恨不得大呼一声。
月娥焦心,回想了一番,想到昨日之事,摸了摸本身身上并无衣物,不由缩了缩身子,又去摸中间,却摸不到人,月娥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心如刀绞,极痛,颤声叫道:“敬安,敬安?”
谢夫人说道:“绝色的人儿,那里没处寻去,这贱人蛇蝎心肠,留不得。”
晦善暴怒,大喝一声,一巴掌扇过来。月娥自桌上滚落地上,忍着痛,爬了爬,仓猝将那匕首握在手中,晦善骂道:“公然是更毒!佛爷本日不弄死你,也妄为人了!”便来捉她,正在此时,外头一声狼嚎,瞬息而至。
且不说敬安安排擒贼之计。只说月娥长途跋涉,悲伤伤神,又经这一番,迷含混糊地便睡畴昔,足足过了两个时候,人才缓缓醒来,梦中不觉,方醒来那半晌,身子一震,便想到尘凡之事,吓得翻身起来,却偏甚么也看不到。
火势渐起,小哈烦躁地咬住她的衣袖拉她,却拉不动。月娥挣扎起来,面前火光熊熊,逐步地却有些看不清。
月娥将手中匕首一挥,淡淡说道:“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做梦么?”晦善目光闪动,说道:“何必如此想不开?”趁着月娥发怔,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月娥吃痛,匕首便铿然落地。
月娥双目不能见,缓缓地便闭眼,感受敬安低头吻着本身,一寸一寸而过,他的手压在身上,所到之处,三分昔日害怕,倒是七分现世欢乐。
敬安身下垂垂加快,说道:“你该叫我……甚么?”月娥说道:“夫君……夫君……”声儿从小到大。敬安将月娥抱紧了,顷刻间,驱兵直入,左冲右突,银瓶乍开,铁骑凸起,娇声颤语,旖旎温存,直闹得牙帐乱颤,地覆天翻。
晦善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怀中月娥。月娥缓缓规复神智,说道:“你放开我。”晦善目光一动,渐渐地将月娥放开,月娥望着谢夫人,说道:“你杀了敬安!”谢夫人哈哈笑道:“这是我最为对劲之事。”
月娥杀了两人,跌坐地上,一时转动不得。那兽咬死了晦善,便跳过来,在月娥身边呜呜发声,拿鼻子拱她的手,月娥转头,才看清竟是小哈,本来灰白的毛上,尽是血,月娥眼热,滴泪说道:“你怎地来了。”忽地想到敬安不能复活,便伸手,将小哈紧紧抱住,无声哭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