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望着面前这张双眸里隐带泪光的脸,心底叹道:“公然这苏青对月娘还是未曾健忘的。”苏青唤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也不向前,只是看着月娥。
月娥看着他,说道:“苏大夫,你精通医道,那你方才替公公断脉,可晓得他是为何而昏倒了?”苏青闻言,双眉略微一皱,淡淡说道:“仿佛是一时血气不顺,……不知有甚么令他冲动之事吧。”月娥悄悄一笑,说道:“苏大夫公然高深,只不过,你不管如何是想不出,那令公公冲动的事是甚么。”苏青微微转开首去,说道:“大夫只懂获拯救医人,其他的,天然是不体贴的。”月娥说道:“是……”看着苏青,说道,“那就算是公公因为要对我行那不伦之事,苏大夫也是不体贴的对么?”
苏青背对着她,说道:“这个……与你何干?”语声晦涩。
月娥摇了点头,说道:“我不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运气……只不过,就算我再怨天尤人怪命不好又能如何?这对我涓滴都没有帮忙。”说着,又看向苏青,“就算是蝼蚁尚晓得偷生,我只问苏大夫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苏青的手又略握了握,月娥说道:“你……给不给?”
月娥说道:“苏大夫,你可不成以替我把评脉?”苏青问道:“你……你的身材有事么?”月娥摇点头,说道:“我只是感觉……不太舒畅。”苏青将她引到中间的石台边上,将本身的袖子在石凳子上扫了一番,又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来铺在上面,才令月娥坐下。月娥见他如此细心体贴,心头微微感觉暖和,落了座,将手腕伸出,苏青坐在她的劈面,略微一撩袍袖,苗条的三指,微微向前,似落非落。
这时侯,远处的药童叫道:“大夫,该走了!”苏青身子一震,转过身欲走。月娥心头一沉,叫道:“苏青!”
苏青望着月娥,问道:“是甚么?”月娥略一踌躇,终究说道:“我……我想要个避孕的方剂。”
老张头在前,小厮厥后,苏青在最后,出来门后,月娥先问老张头:“公公如何?”老张头说:“无事,大夫说过了,一会就醒来。”月娥点点头,说道:“张叔,我有些事想问苏大夫。”老张头也是个晓得事儿的,当下便说道:“少奶奶先问着,我去后院忙一会,半晌便返来相送大夫。”那边苏青略微垂了眼睑,见老张头走远,才说道:“扫药,你去大门边上等我半晌。”药童承诺了一声,便向着门口而去。
两个外人都走开了,苏青下了台阶,向着门口那方向走了一会,才愣住脚,问道:“王少奶奶有甚么想问的?”他始终垂着眼睑,并不看月娥。
月娥问道:“苏大夫,如何了?”苏青望着面前那一段皓如白玉的手腕,脸上暴露踌躇之色,双颊微微地泛着淡红,才说道:“这……还是放下一层衣来……略遮一遮。”
苏青脸上暴露痛苦之色,说道:“你还在怪我么?”
“月娘……”苏青蓦地回过甚来,望着月娥。
半晌,苏青才渐渐地说:“少奶奶何出此言?”月娥说道:“苏大夫,你莫非不懂的?”苏青喉头一动,才转开目光去,说道:“这话又是甚么意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