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摇了点头,说道:“小良现在想的少,倘若参了军,今后有甚么战事起了,他是个柔善的性子,如何面对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敬安双眉一抬,看向月娥,说道:“如何……莫非姚娘子觉得本侯打出世起,就晓得面对那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
月娥一时无语,只好低了头,说道:“民妇冒昧了,请侯爷莫怪,只不过……倘如有所挑选,民妇还是不想叫小良去参军的。”敬安闻言,就说道:“本侯明白了,姚娘子一片苦敬爱弟心切,本侯自不会从中作梗。娘子放心。”月娥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侯爷体恤。”
正巧月娥转头来看敬安,一怔之下,问道:“侯爷但是累了?歇一会罢。”敬安咳了一声,说道:“没,只是停一停,对了,你除了会做这个,还会甚么?”月娥便说道:“比来深思做汤包。”敬安惊奇问道:“你也会这个?”月娥低头,略见羞怯之意,说道:“只是胡乱想着,还没有真的做出来。”敬放心头大动,不知不觉说道:“你若作出,须得给我先尝。”月娥听了如许的话,火光当中,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姚良出门而去,月娥站在铺子门口目送,而后迈步出去,却见敬安已经起家,正在低头看那些没蒸的烧梅,望着月娥进门,才说道:“姚娘子好似不喜小郎参军?”月娥说道:“他年纪小……身子又不好,当不得。只谋个安安稳稳的文职便可。”
敬安进了里屋,坐在炕沿边上想了好久,想到方才相处,心底真是前所未有的喜乐,翻身上炕,先交来回回打了几个滚,才面朝上躺着,胸口兀自起伏不定……末端才拉了被子盖了睡。
敬安眼睛一瞥看到,心头微动。是以用心笑道:“这又有甚么?我看小郎你器宇不凡,倒比我部下多数人强,倘若你想参军……”月娥仓猝咳嗽一声,说道:“千万不成。”
正在此时,耳边却听到内里脚步声悄悄地,向着这边而来,敬安微怔之下,行动利落,仓猝翻身上炕,悄悄躺好做熟睡之状。
姚良见状,没何如,只好告别了敬安同月娥,带着东西自去县衙了。
敬安帮手弄好。月娥又坐下烧火,见敬安坐在边上,分外乖静,不由略觉欣喜,说道:“侯爷,那边刚蒸出来的烧梅,怎不去吃?”敬安贪看她一举一动,那里会饿,说道:“等你一并蒸出来后再吃。”月娥又是一笑,低头去细心烧火。
敬安如无其事的,端量一番,无师自通地就将先前本身安排好烧梅的笼屉也一层层的架到锅子上去,月娥转头看到,仓猝说道:“侯爷且慢。”敬安停手。月娥就又去水缸里舀了些水,在锅内添了两瓢才愣住。敬安恍然,说道:“本来如此,不然又要似前次普通烧坏了。”月娥抿嘴一笑,敬安才将笼屉放上。月娥又将烧梅上挨个洒了水,敬安又问,月娥便说:“皮儿太干,倘若只这么烧,轻易烧裂。就欠都雅。”敬安点头,笑说道:“竟有这学问。”
月娥站在中间,说道:“侯爷不会烧火,还是叫我来。”敬安蹲在那灶膛边上,靠得太近,正被烤的皱眉不已,塞得又急,一阵浓烟满盈而出,敬放心叫糟糕,莫非又要重蹈复辙,听月娥说,也就讪讪地起家,让了位子出来,又说道:“对了,先前我看你在拾那些烧梅,这个倒是轻松,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