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同他说不清楚,就尽量挣扎,这点小行动,敬安哪放在眼里,更觉享用,本来有三分戏弄的心,现在已经升至七分,敬安正想要不要就此把人吃了。却听到外头有人叫道:“如何不见人?姚娘子呢?”又有个大婶声音,进步了叫道:“姚娘子,姚娘子,买卖上门。”
剩下敬安一个躺在床上,垂眸,久久无声。
敬安吓走了人,这才悠哉游哉拍了鼓掌,转头说道:“幸亏本侯出来的早,不然你又要不留些给我了,是么?”月娥本来盛好了一半,见状用力将纸袋扔回了笼屉里,转头狠狠地瞪了敬安一眼,也不说话。
月娥听她说罢,一颗心突突而跳,双脚都有些站不住,又感觉是真的,又感觉如谎话,只好忍着,说道:“劳烦大娘了。”回技艺脚利落地捡了几个烧梅,说道:“大娘是特地跑腿的,这些就送给大娘吃。”那媒婆向来是不做无本的买卖,来送信也不过是为了得点好处,沾点便宜,当下越眉开眼笑,说道:“怎敢又生受娘子的东西,哎吆吆,多谢娘子啦。”说着,便点头哈腰,拿着那烧梅,欢欢乐喜扭头去了。
月娥忽地怕了起来,严峻至没法出声,委偏言道:“侯爷……”声音极颤。月娥望着敬安凶神恶煞,似要将人撕碎的样儿,来不及多想,脚下蹭了几步,闪身就往外跑去。不料她一动,敬安却更快,一探手就将月娥手腕握住,月娥只感觉他的手如铁普通,微微疼得闷哼,敬安将她用力一拉拉了返来,拦腰抱住,月娥心胆俱裂,仓猝叫道:“侯爷,罢休!”
月娥正仇视看着,见状心头砰地跳了跳,俄然感觉心乱,吃紧转转头来。
月娥呆了呆,情不自禁身子紧紧地向后切近了柜子,敬安只盯着她,缓缓地站起家来,月娥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却见敬安手中的盘子,俄然之间裂成几片,自他手中哗啦啦落地,没吃完的烧梅也掉在地上,敬安指头似被分裂,却恍若未觉,只是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敬安并不怕,反而笑眯眯看着她。月娥同他对视半晌,终究叹一口气,回身去取了凉水,用右手拿了块帕子浸湿了,拧了拧,在脸上擦了擦。
那边敬安在笼屉边上转来转去,俄然见笼屉边上放这个盘子,被从速布帕盖着,敬放心头一动,便去将那帕子揭开,猛地见底下是七八个烧梅,整整齐齐地放在此中,敬放心一跳,转头喜道:“你这是给我留的,是也不是?”月娥擦了泪,也不睬会敬安,自走到另一边去站着向外。
将帘子翻开,向内一看,敬安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动也不动,只是被子不知为何只盖了一半,月娥见他的温馨睡容,到底迈步出来,从半垂在地上的被子一角捡起来,悄悄地给此人盖好。
月娥说道:“侯爷请放手。”这个姿式,就仿佛她将他扑倒鄙人普通。极其难堪。月娥鬓角垂落的头发,便有些搭在敬安脸上。敬安一动不动,悄悄问道:“姚娘子脸红甚么?”月娥心想:“我觉得猫儿不吃鱼了,却不是妄图?”又气又恼,口不择言,说道:“倘若侯爷被人轻-薄,莫非会若无其事?”敬安闻言,低低地笑了两声,说道:“向来只要本侯轻-薄别人,谁敢轻-薄本侯?不过倘如果姚娘子的话……本侯倒是欢迎之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