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得了工夫,才得喘一口气,脸已是通红,也不知是憋得还是恼的,只说道:“停止!别再如此!”敬安眼睛一眯,重将她下巴捏住,说道:“我不能如此,那苏青便能,对否?”月娥皱眉,咬了咬唇,碍于他杀人眼神,终究说道:“此事或有曲解,侯爷休听别人一面之词。”敬安说道:“即使是曲解,你心底也盼着成真!”月娥一怔,敬安嘲笑两声,说道:“被我说中了罢?你这妇人!”
月娥便不动。敬安将她手握了,细细看了看,才当真松一口气,又说道:“方才……”月娥说道:“我服侍将军换衣。”便去取了他的官服来。敬安无法,双眸略沉,只得闭嘴。方才敬安出外的时候,已罩上了外袍,现在月娥助他将外衫脱了,面无神采将官服换上,自始至终,敬安都只盯着她行动,怎奈月娥从不抬眼,敬安没法,两小我冷静地,不一会工夫,敬安一身安妥。月娥说道:“大人,好了。”敬安看她一眼,终究说道:“多谢。”月娥点头,说道:“若没事,民妇出去了。”敬放心头漠淡然的凉,说道:“你去罢。”月娥自低头出去。敬安回身,坐回那炕沿边上,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衣袖,隔着官袍,底下的衫子,仍旧是一层层的湿,尽是她的泪,触-手沁凉。
月娥吓得浑身颤栗,却仍说道:“侯爷,你不过一时打动,何必如此,大师好好说话不成么?”敬安说道:“我倒是想好好说,现在看来,的确不成。何况我这打动,也不是一日两日的风景了。”月娥情知跟这纨绔没甚么事理可讲,此时现在,抵挡也是无用,只想设法儿让他停手,脑中缓慢转动,便说道:“侯爷,即使你千不念万不念,你念在我曾豁命救你的份上……”
敬安正要说出那内心的一句话,忽地内里有人欢声叫道:“姐姐,姐姐,在哪?姐姐,快出来!”
敬安望着她,忽地嘲笑说道:“你也休得在我面前村妇长村妇短,你不过是想叫本侯知难而退,好跟那苏青双宿双栖,对么。”月娥见他蛮不讲理的性儿又犯了,便委偏言道:“我不过是下堂之人,就算苏大夫故意,我也不敢扳连他的。”敬安眼睛一眨,说道:“你这话当真,亦或者愿意?”月娥说道:“我不敢欺瞒侯爷。”
月娥伸手抵开他的双臂,敬安将她紧紧抱住,说道:“你尽管笑,等会儿才更有你笑的时候。”月娥哈哈大笑两声,说道:“是,你是堂堂将军,堂堂侯爷,说一不二,就算本日强了我又如何,只当又一场寻花问柳,只是侯爷你听好了,你这是逼我上死路!”
敬安又说道:“别的,你也该晓得,倘若不是看在你相救一场的份上,我怎肯一向忍耐至此?”
月娥听他口齿聪明,说出这番来,一颗心好似坠入了万丈绝壁,这番话她当日果然是说过了的……但是,不过听来好、冠冕堂皇些便是了,实在月娥那样做,一来是为了六镇百姓,二来,却的确是心底有些为敬安所动……晓得他纨绔以外,另有可取之处,值得她冒死对待。
但是现在,却被当作了他行凶胡为的借口。
敬安挑了挑眉。正在现在,内里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当头之人叫道:“公然侯爷在此。”便进了铺子里来,跪地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