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来。传闻他家要给提亲吧。”陆璟转回了身，看了眼徐惠然。
另有明天是杜阿福送她的，这如果明天杜阿福说句“五奶奶明天来过”，那她如何办？
葛蕊香的袖子给襻膊捆起，暴露的胳膊给凉水冻得通红，泡在水里的手指头红肿得大了一圈。
徐惠然从信封里抽出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姓氏、春秋、户籍。徐惠然压着心头荡漾，把纸放了归去：“感谢王掌柜了。大过年的，大奶奶也忙，我就不打搅了。”
葛蕊香只能咬着牙，把统统厨房里洗涮的全做了。
葛蕊香对她哭：“五奶奶，水太冷了，你看大奶奶和三奶奶都有了，就是怕孩子没了。我如果孩子没了如何办？”那是葛蕊香怀着陆璜的第二个孩子，也是男孩。
陆璟手里拿着炮仗，眼睛看了眼徐惠然，大红的灯笼下，徐惠然的满身有了过年时才有的喜气洋洋味道。
徐惠然倒吸口气。她一小我去，就是怕陆璟晓得。陆璟去，万一王掌柜说出来呢？
晚餐前，在厨房里把饭菜热一热的时候，徐惠然提到了宋颐。葛蕊香的耳朵竖了起来：“那位宋秀才……”
宿世的事不能再想了，徐惠然移到了灶台边，看着蚕姐炒菜：“放盐了吗？”
徐惠然低着头。
郑妈看得揪心，偷偷溜出去跟小陆蔡氏说。
王大奶奶得了信，从门里出来：“大过年的，想着去给五奶奶拜个年的，可又怕不便利。我也听王掌柜说了，你们那买卖的事不能让人晓得。”拥着徐惠然进了屋。
雪下了两天就停了，陆琥和陆珍也返来，大人小孩子都等着过年。女人们是最忙的，要把祭祖的、年夜饭，过年初几天的饭菜全做出来。
当时的她，没掉一滴眼泪。现在，徐惠然的泪却要掉出来。
不一会儿，小陆蔡氏来厨房了：“蚕姐来洗吧。”
陆源没管厨房里的这些事。虽说本年因为米价下跌，陆家的支出不可，可因为陆璟中了秀才，这让陆家有了但愿，陆源把陆璟领的银子和米跟祭奠摆的猪头、鱼、鸡这些摆在一起，感觉比往年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