茁狗子瞧到了糖,眼睛睁大,就要跑过来。
冲这句话,刘玉秀可不想让弟妇妇以为茁狗子这么好拉拢,把茁狗子拉住:“五弟妹不要给他吃,他就是不动事瞎闹罢了。”
茁狗子点着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说男人“没用”,这是多伤面子的事。陆珍就想歇好了,在媳妇面前证明他是很“有效”的。
他拿起了书。陆璟一贯便宜力极强,这回却有些看不进书。
徐惠然脸烧了,心慌着把门关上,险险夹到蚕姐的后脚根。
“五郞媳妇,明天你就不要去拾稻穗了,留在家里做饭吧。”
陆琥点了点头:“五弟,不消客气。”
“那今后五叔买给你吃。”陆璟看了眼正悄悄擦手指的徐惠然,“别人的糖就不要吃了。”
徐惠然的心跳了跳,不晓得是甚么意义。有些担忧,却说不出到底应当担忧那里。
棕子糖
这么一想,又想到了阳光里的徐惠然,给太阳晒红的肌肤真艳,所谓人面桃花也。再想,就是刚才浴后双颊的柔滑。
茁狗子转转头看陆璟,伸开了嘴:“好吃。”
陆璟抬起了脸:“我还是去帮下忙吧。”
老陆蔡氏不忘交代徐惠然:“明天就不要再烧那么好的菜,下午活就干完了。”
陆珍前面升起的再好好吃一顿的但愿给幻灭了,打着茁狗子的主张:“你想不想还像明天那样吃肉?”
“大嫂,我这不是恰好有糖呀。”徐惠然走了畴昔,把糖放到了茁狗子嘴边,“茁狗子才不好拉拢呢,只要婶婶给得糖才吃,对不对?”
停了会儿,陆璟放开纸,拿起笔,蘸了蘸墨,想临个帖,却临不下去。
倒是陆李氏的眼睛动了动,皱起了眉头,明天就担忧陆璟去割稻子就是因为徐惠然去了。明天看徐惠然这打扮,再看儿子的模样,更是怕小儿子媳妇再把小儿子拐去割稻子,晒黑累着可如何成。
刘玉秀不好说小叔子不该这么拿孩子当枪使,又怕茁狗子真跟老陆蔡氏去说,倒好象是她教唆的,只能拉着茁狗子。
陆璟看着那滴墨,不晓得如何又想到了徐惠然关门前的惊鸿一瞥,落下笔去,在墨滴上题了一首诗:“雪中两点梅,凌寒单独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陆珍听了拍起手来:“如许最好,我们返来也有饭吃,不会像昨日那样饿肚子。五弟,你就留在家里好好读书吧。”
陆璟看了眼徐惠然,又看了眼听到有糖吃就已经止住泪的茁狗子。
陆璟身上的薄纱里衣敞着,暴露结实紧实的胸膛,少了些书卷气,多了些男人气。徐惠然视野垂了下来,恰好落在陆璟松松的套着的绸裤子上,仿佛更糟。
蚕姐听到身后的门“砰”一声,吓了一跳,手里的木盆里的水晃了晃,洒出来些。蚕姐再一看陆璟阴沉的脸,小跑着就下楼了。
徐惠然的后背绷住了。
看着这首诗,陆璟脸有些发热,把纸放到了一边,摊开法帖,开端临帖。临了几个字,陆璟往那首诗瞧了瞧,抬起手想揉掉扔了。
陆璟缩回了手,去临字了。临了几张后,他的表情越来越安静,又规复了明智,也还是阿谁不受人摆布的陆璟。
“我听娘的话,那我就不去了,让两位哥哥辛苦了。”
徐惠然哄着茁狗子:“茁狗子不哭,婶子就给你糖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