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娘见他皱眉，内心有些惊骇，但还是点了点头。原觉得秦衍会冷下脸来，谁知他只是轻笑了一声，“那便算了吧。”
苏明德内心欢畅着，脸上是强压抑着没有翘起的嘴角。
现在他与宓儿的婚事已是既定之事，那该问的还得问，苏明德不敢，她这个做娘的总得问出口。
“督，督主，这是？”
“哦，有这个说法？”秦衍皱眉。
“无碍，摆布无事。”秦衍摺了摺袖子，“听冯宝说，你们仿佛有事要问我。”
苏明德有些不懂秦衍是何意义，这聘礼，不都是挑着担子的红漆木箱，或是喜篮布匹等等，他毕竟也嫁过一个女儿，怎能没这个见地，秦衍就带着一个小寺人进门来，哪来甚么聘礼。
春梅说完便跳着跑了归去，冯宝看了她一眼，迷惑地将披风传到了秦衍手里。
“春梅，给了么，督主有没有说甚么？”
秦衍淡淡唔了一声，这事他记得，不过那小丫环说的花了心机，是甚么意义。
秦衍身量高，垂眼问道，“你有何事？”
至于虞青娘这边，从秦衍进门之时，就已经偷偷打量了一番，模样气度真的是顶好的，也难怪宓儿喜好。
苏宓有些失落，不过她想了想，没发明也是好的。
他手指随便地挑了一下软绸，俄然，他仿佛看到了甚么，嘴角缓缓噙起了一些弧度。
他原觉得最好不过是银票，没想竟是地契，房契，且皆是京府最好的地段，此中好几处，还是他当初想在京府买了作绸缎庄，而买不着的。
虞青娘内心一颤，但还是强忍着说道：“督主，我只是想替宓儿多问些，省的冲撞了督主的房里人。”
秦衍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几不成闻地嘲笑了一声，一旁的冯宝跟了秦衍这么多年，心领神会。
苏明德迷惑地看向虞青娘，他可从未跟秦衍身边的小公公说过有事要问啊，莫非是青娘？
“何事？”
“聘礼。”秦衍简明扼要。
“明白，明白。”苏明德笑道，他才不介怀，归正迟早也是他苏家的。
原觉得这事就这么过了，谁知第二日，冯宝便差了人，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承担过来，苏宓迷惑地翻开，竟然都是素色的披风，她往下翻了翻，下摆处还都有个小洞。
“督主，这是那日交州选秀，奴婢在您随行的行李里拿了给苏女人的。”
“是苏宓叫你问的？”秦衍脸上笑意渐起。
秦衍略一抬手，冯宝便眼明手快，从怀里抽出厚厚一叠纸沓送到了苏明德手里。
“督主大人，小妇人想问问督主府里可另有其他房的女眷？”虞青娘轻声道。
...
“我明天来，你们该晓得是何事。”
“哈哈哈哈哈。”
秦衍是个寺人，那今后如何会有子嗣。以是苏宓的这些聘礼，回他苏家，那是迟早的事啊！更何况，他和赵姨娘另有后着呢。
“苏老爷，这些房契地契是我们督主替苏女人备下的小谨慎意，还请苏老爷暂期间苏女人保管，至于余下聘金珠宝，书画香料，茶果海味，稍后自会有伙夫将一只只红漆宝箱挑来。”
苏宓坐在绣桌前，穿戴线，一边嘟囔：“是啊，并且他家的蛀虫，咬的可真齐。”
听秦衍这么一说，虞青娘心下就安宁了，如果嫁了个寺人，还要与人争宠，那真真是让她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