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府层次清楚地说完,内心非常对劲。单就这件事,他办的但是比别的十二州快的多,省的多。
“下官不知督主大人台端光临,是所为何事啊?”崔知府摸索地询了一句。
“但是选秀女一事?”崔知府谨慎翼翼道。
苏宓面上有帷帽遮着尚算好,但是身上薄薄的衣衫却已被香汗玉珠渗入。
“那年初涟水县清江河道的修河公款,多到的那十万两,去哪了?”
蓝衣女子看了一眼本身的上签,内心欢畅,嘴上还是安抚道:“中签也不差的,总比那苏家二女人好,碧玉韶华,被人退了两次亲呢。”
可惜当时是深夜,她又年幼惶恐,委实记不清那人样貌,归去大病了一场,更是失了印象,怕是今后即使见了拯救仇人,也认不出了。
拜佛讲究的是心诚则灵,虞氏此次是为小女儿的姻缘而来,每走上一步,便是替苏宓求个好婚事。
“嗯,好,好。”虞氏本来还在深思,被苏宓一提示,回过神来,赶快将香火钱塞进结案桌上的木盒里,对着庙祝连声谢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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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配灵寺,慕名赶来的人络绎不断。苏家的马车赶到山脚下之时,庙门入口已是熙来攘往。
他笑道,“女人的姻缘很好,这是支上上签。你与那人有昔日的渊源,不过怕是要嫁的远一些。”
庙祝已经上了年纪,长得驯良可亲,白须冉冉,他看了一眼这签文:
苏家的一列马车围着六匹鬣马,转道回走,还很有一些阵容,前面有几辆看出了他们的企图,便也有样学样地跟着换了道。
苏宓带上了纱绸制的帷帽,紧跟着虞氏一道下了马车。
一个穿戴褐色粗布衣裳的中年男人边往右看热烈,边往前走着赶上前面的火伴。
“已是遴选了第一批,五日以后便是第二批,最后会由内侍监的公公核考出前一百人奉上京府。”
“禀督主,交州凡春秋十三以上,十八以下尚未婚配,且姿色端丽的良家子,下官都有记实在册。
春梅打起纸伞跟在背面,虞氏挽着女儿的手,一边走,一边如有所思。
过了一会,前面二人解完签分开,终因而轮到了苏宓这边。
“借师父吉言。”苏宓笑道,“娘,签也看过了,我们归去吧。”
“崔知府不如猜一猜。”秦衍薄唇轻勾,声音不似普通宦臣的尖嗓,但也不降落,听起来非常动听。
“师父,叨教我女儿这支姻缘签如何样?”虞氏恭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