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腔调微扬的一声“驾”掉队,红影如飞奔的闪电射出去,姜琳琅见状,不甘掉队,忙扬了缰绳,踢了上马肚子,娇呵一声。
“驾!”
新晴后的临安,如水洗般,氛围也是清爽怡人。
瞧,连马都怕他。
乌鸦嘴。
眼眸一瞪,便勒紧了缰绳,“容珏!”
容珏这大的奸臣,不是仇家遍及天下么?怎地出门也不带保护了,就暗处那几个忽隐忽现的暗卫……
姜琳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候内,都很想自打嘴巴。
姜琳琅忙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快速骑上马,不敢担搁。
而容珏,则是勒了缰绳,猎风镇静地甩了上马尾,转过身。
将点心瓣开,从豆沙的内馅儿那端开端咬,姜琳琅一边吃,一边大眸闪亮地问小桥。
“如何,还不走?”猎风马蹄在地上扒拉了几下,鸣了几声,似是不耐,容珏微弯身,抬手拍了上马脖子,前一瞬还威风凛冽的良驹,当即乖觉下来。
她,被包抄了。
只是――
只是,那闻声连头都没回一下,马速都未减缓的人,却还是我行我素,只在那箭矢离他分毫间时,他手一扬,一股气流直应上飞速而过的箭矢,“噼呲”一声,箭矢被气流击碎,在他身后化作一团碎屑如烟落下。
姜琳琅出了马车,正等小厮去拿凳子来,她本日穿的是繁复的华服裙装,不能如她平常那般直接跳下去。
“跟上。”
她有种预感,这厮就是抨击她吐槽丞相府沉闷无趣的!
四周清一色的与翠竹木林普通色彩服饰的杀手,他们手中不是长剑便是弯刀,围成一个圆圈,将她困住。
车夫稳妥地将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前,容珏弯身,跃上马车。
“拿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威胁本官,你们,倒不是普通的――笨拙。”
腹黑黑心肝的家伙。
像鬼一样,在身后响起的熟谙的男声,叫姜琳琅背脊一寒,回眸,入目标公然是一身玄衣,靠近血又暗沉的色彩的男人,她不由耷拉着脑袋,抱紧柱子,自暴自弃地回话,“是啊……大人您日理万机,自是不觉这府中沉闷无趣,可小女子我,回到这繁花似锦的临安城不过两月,还未熟谙临安的风土情面,就成了足不出户的妇人了……”
转过身,容珏不消猜也知她在担忧甚么,唇角扯了下,语气不容置喙。
只是没等来小厮,便先惊悚地看到伸到她面前的大手。
她自幼跟着师兄师姐妹们习武,行动很有几分江湖萧洒之气,但又因为小桥这个典范的教养嬷嬷一样存在的丫环的管束,哪怕吃相不似临安贵女们文雅迟缓,但也不丢脸。
公然,容珏口吐的字句,叫姜琳琅咬牙。
“容珏,束手投降吧,你的女人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