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怨念挺深啊。”
容珏这大的奸臣,不是仇家遍及天下么?怎地出门也不带保护了,就暗处那几个忽隐忽现的暗卫……
姜琳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候内,都很想自打嘴巴。
被小桥扶着踩着凳子下了马车的姜琳琅,目送那大步拜别的背影,不由低语,莫名其妙。
直直朝火线似沉浸在骑马中的容珏而去。
她自幼跟着师兄师姐妹们习武,行动很有几分江湖萧洒之气,但又因为小桥这个典范的教养嬷嬷一样存在的丫环的管束,哪怕吃相不似临安贵女们文雅迟缓,但也不丢脸。
为首的一名杀手将长剑唰地往前一倾,剑尖便直指姜琳琅的咽喉,后者眸子缩了缩,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抿着唇,看向火线的容珏。
“说得倒好听,丞相的准予?我连别人都看不到,府中保护又说这里不能去,那边是禁地不能去,我上哪找他去!”
“拿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威胁本官,你们,倒不是普通的――笨拙。”
别半路他们两个被追杀吧。
再看她身边,和顺的小母马,她抽了抽唇角,这落差。
只是没等来小厮,便先惊悚地看到伸到她面前的大手。
身子今后一弯,一道破空而来的箭矢堪堪从她门面上拂飞而过。
只是――
“驾!”
姜琳琅也不知是该光荣还是该道祸害遗千年不死,还是松口气,但很快,她便发明,环境不妙了。
姜琳琅忙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快速骑上马,不敢担搁。
“是……”
新晴后的临安,如水洗般,氛围也是清爽怡人。
接下来连着几日,姜琳琅都没有见过容珏,一面都没有。
有句话叫――
像鬼一样,在身后响起的熟谙的男声,叫姜琳琅背脊一寒,回眸,入目标公然是一身玄衣,靠近血又暗沉的色彩的男人,她不由耷拉着脑袋,抱紧柱子,自暴自弃地回话,“是啊……大人您日理万机,自是不觉这府中沉闷无趣,可小女子我,回到这繁花似锦的临安城不过两月,还未熟谙临安的风土情面,就成了足不出户的妇人了……”
她,被包抄了。
她脚步微今后挪,吞了吞口水,不知所措地唤道。
本欲独自进府的,但他脑海中还回荡着那声“相公”,唇角欲勾又按捺落下,还是转了身,抬起苗条的手。
公然,容珏口吐的字句,叫姜琳琅咬牙。
姜琳琅出了马车,正等小厮去拿凳子来,她本日穿的是繁复的华服裙装,不能如她平常那般直接跳下去。
腹黑黑心肝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