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敛了眸光,“主子才出去,夫人有何叮咛?”
拿了洁净的帕子拭了拭嘴角,再净了手,容珏披了一件血红色的披风,便朝前院行去。
不过他却可贵对暗三的话感到认同,这个夫人,虽分歧适他们主子,但却又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女仆人。
眸色沉沉,走进屋中,看了眼桌上的药碗,暗一才要上前给他验毒,就见他一抬手,将药碗端起,一仰脖就全部喝完。
无端被容珏呵叱了一声的暗一这才冷静垂首,心中暗道两人问的话都是一样……
容珏缓缓将轮椅转过来,狭长的眸子轻眯了眯,眼里清寒压人的威慑气势叫木悠然冷然的面上微僵。
终究,唇角微勾,面色总算和缓很多。
“此事不必叫她晓得。我出去下,不消跟着。”直接从轮椅上站起,容珏微理了理衣摆,淡淡地对暗一叮咛了声,便走了出去。
她面色一变,非常丢脸地望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簪子。
暗一面色骤变,手中的剑便指着来人――
“咻――”容珏偏了下头,一根银针便自颊边飞射而去,直直钉在了他面前的柱子上。
木悠然。
暗四冷睨了他一眼,“作为暗卫,你的话真的太多了。”
眉梢微蹙,但将药碗放下之际,只见托盘上另有一小碟泛着丝丝苦涩之气的红豆糕。
木悠然弯身拾起地上的两截簪子,冷冷地转过身,“若叫我晓得你负她伤害她,我们钟秀山,毫不善罢甘休!”
他这般叮咛了,暗一自是不敢违背。
“主子这是去――”暗一脚步一顿便跟上,暗四凝了眉,踌躇要不要跟上。
走到门口,她微侧过脸,语气含着几分威胁意味和嘶哑之色,随即扬长而去。
暗一看了眼姜琳琅,对方面色如平常,想来并没有碰到木悠然,而主子既然叮咛了不叫其晓得,那就将权当此事没产生过。
“主子,夫人方才来过了。让您在药凉之前服用。”暗一不晓得容珏在找甚么,才往前一步,“主子在找甚么?不如让部属――”
听了这话,木悠然面上丢脸,但内心微动,想来,固然话说得刻薄冷酷,不过如许心狠手辣之人,能说出这类话,勉强算是对师妹上了点心。
姜琳琅行动洒落地将剑一收,背在身后,闻言眉眼俱是笑意,走上前替她捡起剑递给生闷气的小女人,好言好语劝哄着,“你呀,心机不在习武上,常日疏于练习,天然打不过我。来吧,别不欢畅了,师姐让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