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着浓浓的药味,另有淡淡的血腥味,分外揪心。
汝阳王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康明朗的姜琳琅,看着她肖似其母的五官,又模糊酷似其父的豪气飒然眉眼,非常感念地点点头。
姜琳琅灵巧地在秀墩子上坐下,也望着她。
“何止是熟谙……当年我与你娘亲,也算是手帕交了……”她眼中闪动着几分泪意,微微看向窗外。“我打小就喜好和你娘亲――凝絮姐姐一到玩儿,我们爹娘是世交……直到你娘亲出嫁,才中间断了两年联络。厥后……我到临安看望她,当时候……王爷与你爹是老友,也是是以,我才熟谙王爷。”
容珏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梢。
“呵,”容珏轻嗤,油盐不进的模样叫人恼火,说出的话却更加扎心,“当年不管,现在想起来了?”
以是说,民气,向来如此。
“你……”被戳中痛脚,汝阳王咬牙,握了握拳,沮丧地垂下双肩,低垂着头,非常无法和惭愧,“我欠那孩子爹娘,也欠她的,这个你不消拿来讲,我也会还。”
“好。”姜琳琅听他这么说,便点头,随后看向汝阳王,后者松口气般,指了一个丫环,“带郡主去王妃那。”
微不成闻地冲她点了下头,“我在这等你。”
汝阳王一怔,随即有些莫名地盯着容珏看了几眼,“那孩子是我故交之女,我虽大不如畴前,但若叫我你欺负了她,定不袖手旁观!”
至于阿谁笨伯,这些就不必晓得了,免得徒增滋扰。
望着她的背影,汝阳王低低叹了声,“不成想,一晃这么多年畴昔了,这孩子,生得像她母亲,脾气却像她爹。”
“丫头,你想去看看你婉姨吗?”汝阳王暖和地看着姜琳琅,“你小的时候,常喊她姨,说要给她做女儿呢。”
“但愿如此。”
“王妃,丞相夫人来看您了。”一名丫环从里头出来,看到姜琳琅有些愣,福了福身,端着染了血的铜盆,带路的丫环侧了侧身,姜琳琅也让开路。
“只是天不遂人愿,既没能结成娃娃亲,也没能当作兄弟……都……”
汝阳王妃感激地望了她一眼,也没推拒,顺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水。
姜琳琅跟着丫环出来,丫环掀了帘子,“夫人请。”
提起孩子,仿佛是无话言说的痛,汝阳王妃清秀的眉都深深蹙起固结了愁绪。
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汝阳王妃捂着胸口,沉痛不已。
内心蓦地有些难受。
这些人,一会一个郡主的,明显她都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