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服过,如果有事,早就应验了。
说着,眼眸表示地落在姜琳琅护着的小腹上。
“琳琅,容珏他作歹多端,可只要他做一件功德你便欢乐打动,可我仁慈了二十年,我做错了一件事,你便讨厌我至斯……是不是,只要我变得更坏了,你便像救赎他一样来救赎我?”
轻衣敲了拍门,没听到姜琳琅的传唤声,踌躇了下,叨教了下,悄悄推开门出去。
闻言,姜琳琅眸子里划过一丝震色,随即点头叹了声,“你错了。我没想救赎谁。不管容珏是甚么身份,他做过甚么。我爱的是他那小我,不是其他……”
轻衣端着铜盆,手微微抖了下,头低得更甚,“是。”
姜琳琅还是不敢等闲信赖她们,轻衣便膜拜道,“郡主放心,陛下下旨,让奴婢们服侍照顾郡主,绝无侵犯之意,这的确是安胎药,郡主昏睡时便已经服过。”
从阿谁煮酒吹箫、诗词歌画,一身清贵误入浮华的温润如玉的萧王,到现在这个丢失自我,一念成魔的狠厉君王。这当中痛苦,姜琳琅不敢想,也怕想。
齐睿啊齐睿,你真可悲。
医女被她俄然的问话吓了一下,听出她话语里的防备,忙跪下,恭恭敬敬地回着,“回禀郡主,这是安胎药,太医说要趁热服用。”
“轻衣,好生服侍郡主,若她有个甚么闪失,朕不饶你。”他看了眼膜拜在一侧的轻衣和侍卫,对前者号令着。
叫齐睿心中那本觉得如何都不会被她刺痛的处所,再次扯开伤口上的痂,流血腐败。
几近是狼狈而逃般地分开了姜琳琅的房间,齐睿关上门,面上那固执冷酷之色土崩崩溃,面上浮起苦涩万千。
但见男人月白的面上尽是寒霜,以往温润的眸子里只剩阴鸷谲色。
齐睿喉头动了动,眼眸中神采情感千变万化,挣扎以后,又是更深的执念猖獗。
收起对齐睿的冷酷和剑拔弩张,她有力地靠着床头,只觉浑身怠倦有力。
这是她在危难之际获得的宝贝,是姜婴用性命护住的生命,不管是为了谁,她都会庇护这个孩子安然生下来。
“够了!”齐睿松开她,行动一重,姜琳琅不由今后仰了仰,扶着被子稳住身形。
“我不想吃。”姜琳琅拥着被子,双手悄悄环着膝,像是没有生命气味的一尊娃娃,无欲无求地淡腔开口。
“你何必到处同他比较呢。你们本就是分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