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龙銮殿,氛围极其凝重。
姜琳琅身子一僵,不敢置信,“明兰是你王兄的未婚妻,多金只是一个小丫头,她们不该牵涉出去!”
齐睿就穿戴湿漉漉的衣裳,不顾手上的伤,有力地在榻子上倒下,睁大眸子,瞻仰着屋顶。
“恕轻衣不能让开,郡主双身子也要紧。这是皇上的号令。”
连续三个“主子”,若说不带负气恼羞的成分,阿全本身恐怕也不信。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娘娘,求您去看看皇上吧,娘娘!”
是啊,他只是主子,主子犯浑,他一个做主子的,妄图劝戒,当真是好笑了。
“出去。”终究,阿全提及姜琳琅,齐睿眸子一颤,随后暗涌活动,他抿紧了唇,冷冷地从唇齿间咬着这两个字。
齐睿却只是微一挑了眉头,不慌稳定,含笑一声,“那么,顾明兰和金多金的性命呢?你是不是也不在乎?”
殿内,姜琳琅眸子展开,乌黑一片,没有一丝亮光。
这一刻,她才真逼真切地明白和体味到这点。
“主子……”阿全肩膀一抖,还想说甚么,却被齐睿接下来冷厉严肃的一声“滚出去”给止住了。
同时瞧见齐睿身上湿漉漉的长衫,不由眉头舒展,语气焦心,“皇上啊,你如何这么折腾龙体啊!主子给你换一身洁净的衣裳,再让太医给你上药包扎吧!”
“郡……皇后娘娘,外头凉,奴婢扶您去偏殿安息吧。”轻衣起家,行至姜琳琅跟前,垂首恭敬而语。
但是,姜琳琅只是靠着软榻,手扶着小腹,闭上了眸子,长睫轻扇了一下,便好像睡着了般,温馨冷酷。
阿全面色一变,当即对着外头唤太医。
“朕叫你滚,都滚!”齐睿顺手将手边的一条腰带甩畴昔,腰带上硬质的挂饰砸着阿全的脸,“是不是非要将你送去净身,你才明白你的身份!”
说完,她自行朝着偏殿而去。
目光冷酷地望着二人,语气也凉淡,“何事鼓噪?”
“皇上,您的手――”阿全出去,挥手将殿内的寺人宫女屏退,他行至榻前,定睛一望,便瞧见齐睿那只放在榻边的右手上,血红一片,上面有一大块的烧伤不说,还起了水泡,又被他用力压破了,流着血水。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奴婢给您煎药去。”拭了拭眼泪,轻衣故作平静无事地出去给姜琳琅煎药。
宫人们异口同声的哭求,叫姜琳琅一颗心揪着,像是被一只手死死地掐着,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