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还未反应过来:“就养养花看看书,再教诲衍之长大,还能有甚么筹算?”
元嘉那清冷的神采撑不住了:“皇兄,你说这些做甚么?”
“实在,父皇和母后都是晓得的,母后常说,便是身份高贵,毕竟只是给外人看的,我们终归是一家人,与那些布衣家的也不同不到那里去。”萧湛顿了顿,“只是,元嘉你是甚么时候同我这般生分了呢?”
萧湛急了:“当初是谢浙对不住你,但这世上的好男人千千万,你可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说,你是大周最高贵的长公主,皇兄替你撑着腰呢,再没人敢这么对你的!”
陈皇后本来是坐在主位上的, 见她出去了,快步走下来迎她。她这行动让一旁的宫女都吓了一跳,陈皇后性子松散, 极重端方, 便是她娘家求见也都是规端方矩施礼, 还从未见她对甚么人这般失态过, 即使她们都晓得元嘉长公主身份不普通, 但现在却要改正视几分。
可元嘉却没法相劝,她太清楚这是一种甚么样的感受,这已经成为了皇兄的执念,她是没法劝的。
当年皇兄的字写得不敷好,他怕父皇不喜,每日除了课业以外,还要分外练习写字。他晓得父皇喜好昌劼的字,便一向临摹,直到写出来连昌劼先人都看不出不同为止。
元嘉震惊地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陈皇后自知本身非论容色还是才调都比不上后宫那些女子,所依仗的不过是正妻的身份和陛下对她的尊敬,她晓得陛下重情重义,以是非论是对故去的太后还是元嘉,向来都是抱着十二分的驯良。便是元嘉张扬放肆,她也不会是以而对其改了态度,恰好元嘉从未依仗身份做些骄横之事,现在从千梵刹返来,倒是更加谦恭了。
当时候她就晓得,即使父皇对母后有情有爱,但比起权力来讲,毕竟是不值一提的。这几年在宫外她便一向在想这个题目,却没想到被皇兄一眼就看出来了。
元嘉忙道:“臣妹不敢打搅皇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