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尖叫声的确要震破天涯,喜喜捂嘴忍笑,忍得肩头颤抖,几近要憋出内伤了。
从墙上跳下来,喜喜放好笼子,拍拍两手筹办去睡觉。她快走到房前又想起来,仿佛地窖的门健忘关了。
她恼得拿起中间扫帚,大呼一声往里冲,神勇非常一步跳下七八个木台阶。足下重踏,数十年的木板支撑不住,咔嚓一声断开。喜喜一脚踩踏不稳,满身往前扑去,手推前面木架,木架顿时一晃,叠在上面的宝贝物物相撞,刹时满屋东西倾倒,一片狼籍。
“吱吱吱、吱吱吱。”
她拿着火油灯往地窖走去,才到门口就见一只老鼠叼着一个鸡腿冒死往地窖跑,看得她眼都直了——那是她好不轻易开荤一只鸡,留下来的腌鸡腿!
胖婶瞪眼:“我就是瞧见耗子钻进你家狗洞里了,我不管啊,我家粮食如果再不见了,我就找你赔。”
宋神医笑笑:“留着兔子,不就是为了有借口去找她。”他又停下石杵,问道,“城主,都一个月了,还没想好吗?”
她本来想不管了,不过地窖宝贝太多,万一偏就这么巧有盗贼潜入呢?那可就要掀起大波澜了,毕竟地窖里的东西代价三千美女呀。
都快两个月了,那只熊猫竟然不念在旧情上把她的兔爷还给她,那包菜女人还来信跟本身说兔爷吃太多迟早要把它炖了还债,墨城里公然都是好人。
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盒子摔落,正巧砸在五体投地的喜喜的脑袋上。
兔子啃胡萝卜的声音很好听,嘎吱嘎吱的,很动听。墨白听了很久,才道:“没有。”他默了默又道,“我还在检验。”
喜喜晃着摇椅,也学着胖婶重重哼了一声。
……
“芥蒂也从速治了。”
白烟叹着气拍拍他的肩:“我恰好要去翠竹林,把胡萝卜给我吧。”
墨白坐下身,拿了一根胡萝卜,见上面沾有青草,细心掸净,才递给兔爷。
“嘶嘶!”
“可不是。”
“可现在城里都传开了,说城主不端庄八百去找个女人谈情说爱,却跟只兔子形影不离,定然是城主的私生子,那不是小城主是甚么?”
白烟一拍桌子:“那为甚么不打晕她?”
喜喜两眼一翻,被砸晕了。
“唔?唔?!!啊——老鼠!!!啊——”
哪怕是心穿了个洞,手脚受伤被挂在树枝上,她也要跟本身开打趣。
说罢,竹林掀起疾风,那吵嘴人转眼就在面前消逝了,卷起的竹叶扑腾几圈飘落,看得白烟一愣一愣的,说道:“我要不要带着保护队跟着老迈呢……”
“让你欺负我,就吃光你家东西,吓死你,有本领到官府那儿告我去,看看哪条律法能让我赔你钱。”喜喜低头做了个大鬼脸,这才拎着她的老鼠笼子回家。
来人黑袍白衣,长袍及靴,丰神超脱,却冷酷无语,伴随枯叶干脆的碎响而来。意境甚好,人可入画,可……恰好怀中抱了一只浑圆的白兔子,画风剧变。
“好啊,我要吃炒鸭蛋。”
想到深居在竹林不出来,还养只兔子当儿子的老迈,保护队世人的心都要操碎了。
三枚铜钱急飞而来,白烟敏捷抬手夹住,轻松支出囊中:“耶!又能够买三个馒头了。”
细想之下,喜喜还是决定去把门给关了再睡。
白烟也笑了笑:“好吧。不过老迈也真是,明显是本身想去见云女人,非得找兔子做借口。”说着,她把那捣药罐拿了过来,还将石杵抢了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庸医,这个我来,快去给我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