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丫儿痛苦地冲她摇点头,正要说话,却俄然哎呦一声,眼睛翻白,直接晕了畴昔。
“信。”殷勤当真地点点头道,“不过你一剑杀了我,你那猪脸儿师妹也活不成了。”
“你敢!”蓝雀手指一点,那悬于半空的小剑化为一点星芒,它的速率太快,快到人眼连其运转的轨迹都没法捕获,殷勤只感觉脖颈一凉,已被剑刃划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狗丫儿无辜道:“我今儿打坐了一天,将将规复了些,哪有工夫去补缀那人?”
“如何回事?那虫儿但是吃太多撑胡涂了?竟然反噬本主?”蓝雀过来看了看狗丫儿的手掌,目光落在地上,不由吃了一惊,方才还圆圆滚滚的一只胖虫儿,现在竟然只剩扁扁的一层皮贴在地上。
“你觉得血毒真的无药可解么?”蓝雀轻视地笑笑,“未免太小瞧我万兽谷了。”
两人来到殷勤地点的仓房,殷勤刚颠末最“痛苦”的发作阶段,身材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成生硬的反弓形状,而是瘫软着,一抽一抽的。他的眸子仍然不受节制地向上翻起,眼中只剩下大片的眼白,嘴角泛着白沫,口水将胸前的衣衿打湿了一片,喉咙里收回嘶嘶的声音。
殷勤此计设想的非常奇妙,幽焰乃是血脉的一种,不像感知力或者神识能够穿透物体乃至血肉的隔绝。并且狗丫儿修为已臻筑基期,一身皮肉看似水嫩细致,实际却比凡人娘家工夫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还要坚固,一旦调起灵气护体,平常的刀砍斧剁都难伤分毫。
她正要将这虫收起,掌心俄然一阵刺痛,狗丫儿呀地一声,仓猝用力甩手,将那蛊虫狠狠地摔在地上。
殷勤耸耸肩膀,笑得连连咳嗽:“你、你连血毒是何物都不晓得,还大言不惭说要解毒。你可晓得,我的手只要悄悄一抓,你那猪脸师妹的心就会‘嘭’......”
不知何时,殷勤已经坐在仓房角落里的一张陈旧椅子上,椅子只剩了三条腿,只能靠墙戳着。在他身前是断成两截的一团兽筋索,他的神采惨白如纸,模样也是狼狈非常。
狗丫儿恨道:“那人奸猾非常,收回蛊虫也行,却要给他神识下了禁制,须防他乘机捣蛋。”
殷勤利用血符以后,体制衰弱,就算他的身材一点状况都不出,也千万不是蓝雀和狗丫儿的敌手,他唯有兵行险招,不吝破钞体力假作蛊虫发作,布下了这个特洛伊蛊虫之计。
蓝雀先是呆了一下,她还觉得狗丫儿伤势未愈,刚才行动大些扯动了伤口,等她看清狗丫儿捂着心脏的位置,满脸痛苦,这才觉出此中的不对。她从速蹲下来,将瘫软在地的狗丫儿扶住,让她靠在身上,一边从兽皮袋里取出几个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