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理所当然道:“咱家老祖大费周章,不吝千里传音也要让两位前辈请我入山,除了爱才心切,欲收我为真传弟子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来由。”
殷勤艰巨地站起家,盘跚着走到蓝雀近旁,吃力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阿谁只剩下一层皮的寻踪蛊,在蓝雀面前晃了晃道:“那我可真得感激两位前辈部下包涵。”
殷勤更是边听边几次点头,等蓝雀说得累了,方才淡淡地问道:“不错不错,戋戋一个内门弟子都有这很多好处,待我成为真传以后,必然不忘前辈本日的举荐之恩。”
“两枚低阶灵石算得了甚么?你若成了内门后辈便可着青衫,可入藏经阁二楼参阅宗门诸多秘传文籍,能够平价购入宗门秘炼的诸多丹药法器,最为可贵的是,每月老祖都会专为内门弟子登坛讲法.......”蓝雀觉得他意动,心头暗喜:无妨给他画个大饼,先将狗丫儿身上的血毒解掉再说。
狗丫儿的面色很安静,仿佛睡着了普通,只是眉头还微微攒起,固然疼苦,但起码血毒并未发作。蓝雀忍不住出了一口大气,往角落里瞟了一眼,正对上殷勤青狼般凶恶的眼神,她的心怦怦狂跳,从殷勤的目光里,她读到了一种同归于尽的断交。
谁跟你是一家啊?我家老祖当初说的是绑你入山好不好?蓝雀真想随口许他个“真传”弟子,可看着殷勤浑身血迹班驳,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却恰好满脸对劲洋洋的神采,她却忍不住讽道:“老祖新晋金丹,座下尚无一人真传,你想成为真传也何尝不成。我只问你三个字,凭甚么?”
“我同意。”殷勤冷不丁地说。
“凭甚么?”殷勤俄然敛起脸上笑意,豪气干云道:“就凭我能够在十天以内,为花狸峰招满三千弟子;就凭我能够在十年以内,让花狸峰道场大兴;就凭我能够在三十年内让花狸峰成为五峰之首,笑傲群巅!如何?”
“是吗?”殷勤低头看看胸口和腹腔上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
狗丫儿的本名就叫灵鹊,虽被老祖强行改了名字,事关庙门脸面,对外还是以灵鹊为名。
“不要!”蓝雀惊叫着扑向地上的狗丫儿,仿佛是想用身材隔绝开殷勤对狗丫儿体内血毒的节制。
屁灵根也能算得上“资质”么?蓝雀暗自腹诽,强笑着信口开河道,“你的灵根固然普通,但你身为蛮人血脉之强,也是超出普通,待我们禀报过老祖以后,何尝没有能够为你破个例,让你成为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