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耸耸肩膀道:“你若插手了花狸峰,天然是要跟我们回归庙门,不过我花狸峰端方大,我怕你涣散惯了,受不了束缚,劝你还是三思而行。”
殷勤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感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朱丑妹道:“搜走你一身琐细的是青帝庙,与我花狸峰无关,你感觉委曲,该去找他们讨要。再者说,你又不是我花狸峰门下,想咋走咋走,爱咋走咋走,与我们没有干系。”
殷勤笑道:“这个轻易,今后丹房药室之制作,只要我来设想督造,天然不会再有你所说的各种弊端。”
符小药面露难色地解释说,一旦炼制丹药就要守在炉前,随时抽薪添火,半晌不敢分开,长时候在炉火边上守着,吃喝拉撒全在一处,浑身酸臭天然不免。
朱丑妹掩嘴儿道:“那人家如果插手了你花狸峰,又有何说法?”
朱丑妹人长得固然寒伧,说话时却偏又喜好扭捏做态,装出小女人的模样,见殷勤朝她瞪眼,撅起大嘴幽怨地说:“好端端的干吗凶人家?人家一身的行头全被你们夺了去,这荒郊野岭的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你让人家如何走呀?”
此次花狸峰光是表里门的弟子便招了近八百人,再加上今后会连续达到的奉师少年,对于青、蓝、灰袍的需求量非常庞大。目前除了少部分内门弟子穿的是宗门特制的法袍,绝大多数弟子身上所穿都是从野狼镇的裁缝铺加急赶制的浅显衣衫,除了款式色彩不异,并没法袍的服从。
殷勤打发走了狗丫儿与药疯子,见朱丑妹还站在那边没动地,不耐烦地对她道:“你怎还在此地逗留?我可警告你,现在符小药已经是花狸峰的人了,你若还想在他身上动心眼儿,可就是与花狸峰过不去。”
殷勤只当没瞥见狗丫儿的轻视眼神,叮嘱她带着符小药去主管仆人杂役的主事长老那边登记造册,趁便换一身仆人灰袍。
朱丑妹美美想起二十年前,回绝七杀门的草率之举,都是悔怨不迭。她脸上阴晴不定,踌躇半晌才道:“人家.....我若插手的话,也从仆人做起吗?”
“如何会?”殷勤换了慎重其事的神情道:“不管是修为还是春秋,鄙人都应当称您一声前辈才对。花狸峰道场初兴,恰是求贤若渴的时候,花狸老祖胸怀宽广,眼界无疆,破前人之篱樊,立三非论之创举,此中非论春秋一条,恰是为前辈这般散修妙手量身定做。前辈若愿插手,鄙人愿在老祖面前为前辈大力保举,别的不敢包管,许前辈一个内门弟子的身份,鄙人还是能够打包票的。”
若论灵根资质以及脑筋之聪慧,朱丑妹并不减色于那些大宗门的内门弟子,只可惜她爹是个没有根脚的散修。在这片崇尚武力的蛮荒之上,不管是凡人间界还是修者之间,向来都是男人占有绝对的统治职位。
朱丑妹的话音未落,一向在不远到处于防备状况的蓝雀立马捂着嘴夺路而去。
让她俩想不通的是,法袍的格式已经传承万年之久,有何窜改的需求?难不成要改成荒漠蛮人那种袒胸露背的兽皮衣裙?
“无妨,有道是,天生我才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殷勤哈哈大笑道,“以师妹之才,赚取些许灵石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于绝大数的女修来讲,除非你开出天灵根,不然的话,想要出头,只要两条路:一是拼爹,二是嫁人。朱丑妹拼爹拼不过别人,想找个双修道侣,人家还怕与她劈面修炼时走火入魔呢。她方才开脉的时候,因为灵根不错,也曾投考过包含万兽谷在内的几大宗门,只要七杀门同意招她为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