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师弟一拍脑袋,神采也是一变:“哎呦,竟然将这事忘了!不过师兄你有没有感觉奇特,按说这鱼腥果并不难寻,为何此次我们转遍四周千里周遭,竟然没有看到一颗?”
那葛师弟手中一柄小刀,如同花间扑粉之胡蝶,在那头玄天獒身上飞舞着,极其谙练地将值钱的部位切割下来。听了中年修士之语,他手上行动不断,神情却有些冲动,连连点头道:“大师兄,你可别往我老葛脸上贴金了,我有几斤几两咱家老祖清楚的很。刚才若非你那飞剑,我早被那玄天獒拿石头埋了。”
中年修士丢掉手上那枚被吸干了灵气的低阶灵石,旋即又拿出一块握在掌中,翻了一眼葛师弟,佯怒道:“你这家伙算盘打得倒夺目,你可知那一剑几近耗去我大半的灵力,起码也需l两三枚灵石才气补返来。”
葛师弟看着上面那些漫山遍野,衣衫褴褛,跑得撒欢儿的一群群的“乞丐”,也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中年修士苦笑道:“你我只顾着追那玄天獒,却健忘寻些鱼腥果来。”
葛师弟哈哈笑道:“就是,有了这土龙涎,鱼腥果没寻到也不是甚么大事。那小祖宗固然难缠,也比老祖......”
仅仅不到一个时候的工夫,他们便已看到花狸峰那连缀起伏的山麓表面。越是邻近家门,便越是归心似箭,中年修士手握灵石,速率不减反而晋升了很多。跟在身后的葛师弟固然肉痛不已,也只能摸出一块灵石,一起提速。
土龙涎并非真正的龙涎,而是一种生善于土中名为土龙薯的植物所分泌的黏稠液体。土龙薯的模样弯曲折曲像条龙,本身倒是根茎类的灵草,发展深藏于地下十数丈,乃至数十丈,露在地表的一截与平常野草极其类似。每十年会分泌一滴黏稠汁液,名为土龙涎,像玄天獒吞下这一大团则起码要上千年积累而成。
总算等他忙活完了,二人祭腾飞剑,一前一后朝花狸峰的方向飞射而去。此二人都是筑基中期的境地,中年修士筑基地六层,葛师弟则是方才迈入中期,属于四层初期。比拟蓝雀与狗丫儿这等筑基初期的修士,他们二人的遁速较着快了很多。
两人谈笑一阵,葛师弟已经将那头玄天獒几处值钱的部位全数剔下,特别是一对四级妖兽的翅膀,更是贵重非常,全都塞进了中年修士的乾坤环内。
剩下一堆血肉兽骨,如果拿到郡城脱手,倒也能换回十几块低阶灵石,题目是体积太大,没法塞到乾坤环内。葛师弟倒是早有筹办,拿出一个殷铃铛当初在坊市给殷勤抗东西用过的那张种特大号的兽皮袋,也不嫌脏,将那些肉骨全都塞了出来。
“我的那几样法器灵符,固然没一样能入您眼的,对我来讲倒是宝贝。”葛师弟嘲笑道:“我这不是想着师兄飞剑无敌,关头时候还能够喊您拯救呢。”
“这玄天獒也真是奸刁的紧,抢先一步吞了那土龙涎就开端带着我们兜圈子,跑了上万里,若非葛师弟追踪之术了得,怕是早被它溜没影了。”中年修士谦善道,“便是到师尊面前,我也会如此说,没有师弟契而不舍之韧性,这土龙涎便与我们花狸峰失之交臂了。”
中年修士真是天生的好边幅,眉若卧蚕,目似朗星,辞吐儒雅带着脱尘的味道,恰好一番话说的又竭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