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然道：“老祖现在对他寄予但愿越大，等他两手空空位返来，老祖的绝望也就越大。到当时，不消我们亲身脱手，耿长老他们便能好好消遣他。”
葛神通道：“不知燕师兄所说的釜底抽薪，是如何个抽法？”
燕天然听了葛神通的建议，沉吟道：“与其鱼死网破，不若釜底抽薪。殷勤入宗的时候尚短，杀了也就杀了。但蓝雀倒是奉侍老祖多年的知心弟子，如果出了甚么不测，老祖必定要一查到底。稍有不慎，我们便脱不了干系。”
葛神通这几日又传闻很多关于殷勤以及老祖办的动静，特别是阿谁奥秘小瘦子庞大尼的各种事迹，让他喜忧参半。
忧的是庞大尼与殷勤不但并未是以事而遭到老祖惩罚，庞大尼反倒在殷勤的帮忙下开脉胜利，使其成为实际上的入室弟子。葛神通想起当日在花狸厅内，曾经说过的针对入室弟子四字的诛心之言，心中就更是惴惴不安。
燕天然嗯了一声，头也没回地朝前院走去，倒是没有留意到葛神通偷偷在夏娘的腰间拧了一把。
燕天然道：“小人当道，为师尊计，为庙门计，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葛神通哈哈大笑道：“燕师兄这薪抽的妙，最好让那小贱钟一卷经文都抄不出来，我看到时他在老祖面前如何交代？”
燕天然嘲笑道：“你无妨将这个动静也漫衍给那些新收的家伙们晓得。”
燕天然笑道：“殷勤小人失势，靠的不过是花言巧语，在老祖面前夸夸其谈，牛皮吹破大天。他最大的依仗，便是在野狼镇欺诳来的几百个笨拙弟子，以及趁机收敛的诸多灵石。你莫看他现在跳的欢娱，只等过些光阴，这些弟子看明白了，山中一无经卷可读，二无道法可求，天然会闹将起来。到时他天然会成为大家喊打的过街老鼠。”
燕天然长身而起，夏娘忙唤了听传的婢女，端了水盆巾帕等杂物下去。葛神通是常来常往的熟人，也不拘礼，在院外打过号召，半晌的工夫便排闼出去。
燕天然道：“执迷不悟乃人之本性，哪怕这些民气中已经发觉被骗，却还抱着万一幸运的心机不肯承认。”
那日燕天然固然因为剑胎受损而早早分开，回到洞府却没有当即闭关。直到葛神通从花狸厅返来，将他走后所产生的各种统统详细说过，燕天然只是沉默不语。
葛神通将殷勤筹办自行编辑经卷的筹算当个笑话讲给燕天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