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先生将桌上的物品一一收回兽皮袋中，只留了那枚符牌在手，笑着对郑采办道：“既然郑仙师一时灵石不凑手，就请将这宗门符牌临时抵押在我这儿。等郑仙师回到宗门，必然有体例凑够灵石，当时再将符牌赎回，如何？”
“殷勤，别睡了，你如何把兽皮袋又还给他了？”殷公丑忍不住捅了几下在一边伏案大睡的殷勤，看他那焦急的神采就像只看着香蕉却吃不到嘴的猴子。
郑采办阴沉着脸，没理睬二丑。
郑采办坐在那边发了会呆，最后恨恨地锤了下桌子，抓起兽皮袋，起家仓促朝客房走了。
“想得倒美，还他娘细水长流？”二丑气笑了，“遵循咱郡城的端方，负债还钱，哪怕你砸锅卖铁，卖娃卖女人也得给我还上！”
二丑撇撇嘴：“你一向随身照顾这符牌，如何方才掉钱的时候，也不见你家老祖提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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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接过衣袍，恰是那件绣了花脸狸猫的万兽谷的灰衫。这灰衫想来也不是平常衣料做成，上面固然沾了些土，但用力一抖就都纷繁掉落下来，并且衣衫上连丝皱褶都没有，仿佛新的一样。
正说着，范猴子满脸笑意地出去，一进屋就朝殷勤道：“你个小蛮子，还真被你猜中了。阿谁姓郑的公然是一大早就出了城门，不过他朝北面万兽谷跑了几十里路，就躲到一个僻静处换了衣袍，打扮成个行商的模样，拐弯向东去了。”说着，又扬了动手中的衣物，“他连万兽谷的弟子衣袍都悄悄埋了，看来是断念跑路了。”
“我连给老祖采办的灵石都输了，还敢和宗门的办事人联络吗？”郑采办两手一摊，“你们就是把我剁碎卖了，我也还不了你们的中级灵石啊。”
殷勤哈哈笑道：“二哥，现在总该晓得我为甚么对峙把兽皮袋还给他吧？我们设局哄人，最忌讳就是赶尽扑灭，不留余地。总要略微给人留些裂缝，给他个回旋的余地，如果贪婪太大，将人逼到死路上，乃至于狗急跳墙，鱼死网破，就成了我们的费事。”
谭大先生禁止二丑试图翻开丹药瓶的行动，从那堆东西里拿起一块婴儿手掌大小的墨玉符牌。此牌正面用小篆刻了万兽谷三字，前面雕了一只花脸狸猫。只从这惟妙惟肖的雕工便能够看出这符牌的来源不凡，那只长得好像小狐狸的狸猫仿佛活了普通，随时会从牌上跳下来。
谭大先生仿佛还顾着脸面，瞟了一眼兽皮袋子，只是苦笑着点头。那二丑倒是不管不顾地，抄起兽皮袋就往桌上倒，只听一阵稀里哗啦，各种物件散落了开来。
殷勤正色道：“二哥这话说的不对，甚么叫冒充万兽谷的弟子？各位插手过万兽谷的开脉大会，就已经是万兽谷的挂名弟子，如果灵根上乘，被选入宗门，就更是名正言顺的万兽谷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