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毫不畏缩地与长孙烈对视着,一时候室内的氛围仿佛固结了一样,那张严峻感让人堵塞。
两人先到大门处扣问看管的弟子,得知岳麒麟并没有分开藏经阁,石葫芦方才稍稍放下心来。钻儿也趁机在一旁欣喜道:“岳麒麟是个只要十来岁的孩子,恰是贪玩的年纪,将他困在这里誊写经卷,不免坐不住,总会想个别例偷溜出去玩耍。”
长孙烈嘴角抽了抽,靠在椅背之上,大咧咧隧道:“你家云裳老祖可好?她前次托我炼制的丹药,还差了几养质料没有凑齐,一时还没法开炉动火啊。”长孙烈邪睇着殷勤,满脸的优胜感。
长孙烈干脆不兜圈子了,单刀直入道:“殷主任既然非要逼我将话挑了然,那我就不客气了。楼下你花狸峰几个弟子就是贼,抄袭我藏经阁经卷的贼。”
石葫芦愣了一下,想问有何蹊跷,蓝雀却转了话题与钻儿酬酢起来。得知钻儿是过来帮手寻觅岳麒麟,又是一番客气感激,直到将钻儿打发走了,这才给石葫芦细心解释了岳麒麟的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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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微微一愣,旋即冷哼道:“本来这就是长孙长老的非常手腕!”
殷勤微微欠身,满脸朴拙道:“长孙长老固然放心,我定会向我家老祖照实传达您的歉意。我家老祖宅心仁厚,想必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丹药之事,长老还要抓紧炼制,说句口语,我们这些个宗门主事,名头听起来光鲜,说到底还不就是给老祖们办事的么?”
“莫非不是请我代为传达给老祖的歉意吗?”
“这就奇了!”石葫芦本来担忧有人对岳麒麟倒霉,听了蓝雀的解释,便只剩下满头雾水,搞不明白此中原委了。
“他们对麒麟做了甚么?”石葫芦严峻道。
长孙烈紧紧盯着殷勤的眼睛,很久方才目露幽光,一字一句道:“小子,老夫晓得你在打甚么小算盘,不要觉得仰仗一点小聪明就能在老夫这瞒天过海。老夫这是看在你家老祖的面子才唤你过来好言相劝,不要逼老夫动用非常手腕。”
“殷主任这贼喊捉贼的本领倒是高强的很。”长孙烈调剂好情感,皮笑肉不笑隧道。
“哈哈。”殷勤嘲笑,“长孙长老,你我身为宗门主事,说话可要讲证据。你说他们抄书,可有证据?”
殷勤奇道:“长孙长老请我过来,却说了一堆奇特的话,真是让我听不懂了。还请长孙长老明示,到底谁是贼?”
钻儿发起还是从岳麒麟失落的毛司查起,两人往那边走了未几远,劈面正碰上蓝雀。她一只纤纤素手中,捏着个男孩的耳朵,细心看那被蓝雀捏着耳朵,歪头行走的小家伙,可不恰是被大师一顿好找的岳麒麟么?
“你就是殷勤。”长孙烈的嗓音像敲破锣,声大中带着几分沙哑。
“花狸峰,老祖办公室副主任,廉贞部副主事殷勤,见太长孙长老。”殷勤屁股黏在椅子上,只浅笑着朝长孙烈拱了拱手。论修为辈分,殷勤应向长孙烈执拜见前辈的大礼,可论宗门内的职位,同为一峰主事,殷勤如此做派,长孙烈也说不出别的。
“剁碎了喂猪!”殷勤想也不想地恨声接道。
石葫芦修炼固然勤奋,道心坚固,碰到这类突发事件却没有甚么定夺力。被钻儿温言细语一番说辞搞的没了主张,便点头跟着他又回到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