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摆摆手仿佛不肯多说,打个哈哈道:“说甚么的有,另有说拿鱼腥果开脉的呢,你说这是不是荒诞至极?”
王掌柜留了个心眼,说了个活话儿道:“鱼腥果这东西,平常鲜有买家,小店只存了二十余颗,不过上仙如果要的多,小店也可从别家告急调一些过来,包管不会让上仙绝望。”
程公子暴露会心的神采,从怀里取出一块符牌放在桌上道:“我晓得王掌柜是个诚信之人,等闲不会流露客人的私密事情。不过,鄙人奉了老祖之命,特地查办这边鱼腥果的动静,王掌柜必然要这么说,我也只好照实向老祖禀报。”
孙采办绷着脸道:“我家老祖新晋金丹,执掌花狸峰,老祖座下的灵狸也在进阶边沿,需求一些鱼腥果来调度,倒也用不了多大的量。”
王掌柜想不到的是,伴计们前脚刚走,同街百草阁的大伴计就仓促来了,进门就问这边可有鱼腥果的存货,如有的话可否调剂一些?
王掌柜心说,正题来了!旋即正色道:“程公子这是说的那里话,鄙人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公子又问起采办鱼腥果的客人,此次王掌柜没再坦白,将那天的环境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
王掌柜看了一眼桌上的墨玉符牌,暗自打量这位程公子,竟然从他身上感到不到一丝灵力的颠簸。他的修为只要炼气二级,感到不到妙手的气味也是常有的事。在他眼中,这二位固然顶着万兽谷的名头,但万兽谷再牛逼也不到仓山郡城来,
王掌柜俄然有些悔怨,不该那么等闲就一下子卖出二十多枚鱼腥果,贩子的直觉奉告他,这此中说不定就埋没着某种庞大的利润。
王掌柜奇道:“我倒还真没传闻过甚么谎言,不知是讲的甚么?”
王掌柜不说没有也不说有,只笑嘻嘻地问那伴计,是那里来的大主顾,会买这么多的鱼腥果?
程公子非常感慨地叹道:“如果世人都如王掌柜这般洞悉事理,我们这些办事的人也就不消跑断腿了。可偏生就有很多的蠢货,听信谎言。唉,说句自曝家丑的话,我家老祖新晋金丹,不免有那不争气的心生嫉恨。明里不敢就公开里使坏,又不敢直接针对老祖,就借着鱼腥果给老祖添堵。这周遭千里,也就我家对这鱼腥果的需求最大,他们就是诚恳恶心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