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姐莫要过分冲动!”殷勤心头暗笑,畴昔给她拍背道,“我说贬价十倍,也只是个摸索罢了,详细是贬价十倍还是二十倍,还要看这些衣裳被哄抢的程度......”
尚小鱼迷惑地看了眼殷勤,不晓得这些帐目与她的衣衫售卖之间有何干系。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那账册之上的时候,却仿佛一条离了水的鱼,只剩下瞪眼张嘴了。
尚小鱼细心看看,不解道:“这应当是个幻阵匣子吧?”
殷勤听她以我们相称,心中暗道有门儿,他笑嘻嘻地从乾坤戒中摸出幻阵,摆在茶几之上道:“小鱼姐可知这是何物?”
尚小鱼被殷勤一番话说的双目放光,可她细心一想,却又神采暗淡地叹了口气道:“就算如你所说,天下有千百个情愿花大代价购入衣裙的女修,可也只要武采娘一人晓得我尚小鱼是谁罢了。若论剪裁织造,天下间与我尚小鱼程度相称的绣娘应当也不在少数,起码皇城中御用的织造局中就有能人无数,人家凭甚么花那么多灵石来购我们的衣衫?”
不过这等老伉俪之间的闹别扭,殷勤是果断不会参与的。他面色一整道:“小鱼姐觉得我疯了吗?若论缝制衣裳,小鱼姐已经是宗师水准,但若论运营售卖,天下间能强过我殷勤的也没有几个。”
殷勤见尚小鱼沉默不语,持续阐发道:“在我看来,小鱼姐的这个订价可谓难堪至极。你觉得已经将代价压到最低,对于大部分的宗门女修来讲,却还是是个望而却步的天价。另一方面,我在仓山郡城之时曾经听过一桩仓山采娘郡主的轶事。传闻她每十年便要去一趟皇城,每次从那边采办的衣裙就要花上她几枚高阶灵石。小鱼姐定下这一枚中级灵石的代价,对于武采娘这这类大富之女来讲,又实在是浅显了些,哪怕款式再好,做工再佳,也难以提起她的兴趣来啊。”
殷勤微微一笑,为她计算道:“仓山郡城在全部蛮武皇朝来讲,不过是西境一个浅显城池罢了,且不说皇城那些血脉宗亲。就是蛮皇三十六城中,比武采娘身家丰富的也不晓得有多少。即便我们一件裙衫售价十枚中级灵石,武采娘一人便能够轻松买下十几套。放眼蛮墟,找到百十个武采娘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武采娘就是个不知耻的败家玩意!”尚小鱼冷哼一声回嘴道,“可放眼大仓山,也不过只要一个武采娘罢了。难不成我只能做她一人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