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彩芝并不体贴这些,她心中惦记的是阿谁脸带刀疤的浑厚男人。即便是瞎了一只眼睛,昔日的同修女伴也抱怨她不该如此委曲本身,下嫁给这么一个没用的废料。
云芝叹道:“当日姐姐若听我的找个郡王府的丘八嫁了,也好过现在这憨疤脸。”
云芝眉眼间粉饰不住对劲之色道:“我今儿刚买了一瓶养颜单,姐姐要不要来一粒?”说着又是一顿牢骚道,“现在我们姐妹不比之前,少了灵根滋养,容颜朽迈的可快,需得重视保养。”
彩芝心中迷惑,还是整了整衣裙,从厨房出来,云芝已经排闼进屋了,见面先是一顿牢骚,说她家程麻子这些日子在外头厮混不着家,又说在内里逛了一天累坏了,恰好路过来讨口水喝。
两人最后还是相互搀扶着,逃了出来,却也担搁了救治的良机而导致灵根枯萎。
彩芝神不守舍地发了一会子的呆,俄然想起等会巴娃子返来,还没给他筹办吃食。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儿,又愁得长叹短叹,米缸前几天就已经见底,说好了巴娃子卖了明天的货,就进些米面菜蔬回家。现在可好,等米下锅都不晓得能不能等来呢!
他的独眼婆娘彩芝坐在窗前,借着日暮时最后一缕日光,赶着缝制一件兽皮的坎肩。她那一双曾经修炼过梅花落雨针的手,此时只能捏着一枚小小的缝衣针,用指头上戴着的顶针顶着,吃力地刺入坚固的兽皮。
自从巴娃子回家取了阿谁兽皮袋子走了,彩芝的内心就七上八下地不得安宁。一时担忧巴娃子将灵石全打了水漂,万一想不开如何办?一时又感觉,长痛不如短痛,让他完整死了心,也好过冗长的痛苦煎熬。
幸亏这群惊慌鸟是被几头山岳巨鹰追击,忙着逃命,两人才幸运逃得了性命,却都受了不轻的伤。如果换作之前,及时联络宗门,取得救治的话,一定就会落得灵根枯萎的了局。可惜,那是万兽谷连试炼中间受伤的内门弟子都救不过来,哪有工夫理睬她们两个外门女修?
比拟彩芝的环境,她的同修女伴云芝的环境就好了很多。在万兽谷那场恶梦般的宗门试炼中,彩芝与云芝结成一组,抱着幸运能够搏些宝材的心机参与此中。作为炼气期的修士,她们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敢深切试炼荒漠,只敢谨慎翼翼地盘桓在核心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