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右任被她说得头大,忙抬手打断她道:“奉师金是多少?”
孙阿巧无所谓道:“大人不过是想插手大考罢了,考前给您造册登记,等您考完以后,只要您情愿,咱随时能够将这记名弟子的名头消掉。削了宗籍,不就行了?摆布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孙阿巧理所当然道:“遵还是理,弟子插手宗门那就是一辈子的事。除非弟子犯了错误,被宗门惩罚,肃除灵根,截断经脉,然后才会被撤除道籍,逐出宗门。我们花狸峰念在记名弟子尚未开脉,对那些尘缘未断的弟子网开一面,只需交纳三枚初级灵石,就许他自行除籍。”
“孙仙子谈笑了。”石右任冷然道:“贵宗乃是七大之一,门槛之高,岂是我这未开脉的凡人能够迈得进的?”
石右任见孙阿巧如此殷勤主动,顿时很警戒地反问:“你这记名弟子固然不问灵根,我倒是朝廷命官,擅自入了你这万兽谷,怕是不当吧?”
孙阿巧有些不耐烦隧道:“石大人如何转不过这个弯儿呢?不是与你说了,除籍留缺是个变通的体例吗?你若对峙不留缺,那只要遵循宗门的端方,断您的经脉了。”
孙阿巧接过灵石,没等石右任缓过气儿来,就又伸手道:“既然摆布大人考过试以后,就要除宗籍的,请将除籍的用度一并交了吧?”
“一枚低阶灵石。”孙阿巧伸出一根手指头。
石右任咬牙切齿地连说了三个好字,从怀中取出三枚初级灵石拍在桌上道:“我就当四枚灵石买一份花狸峰的试卷了!”
石右任几乎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强忍着胸中翻滚的气血,咬牙道:“恕石某孤陋寡闻,从未传闻除宗籍也要交钱的。”
“记名弟子?......莫非也有资格插手庙门大考吗?”石右任倒还真对这四个字儿有些印象,当日花狸峰在野狼镇大肆招募记名弟子的事,也在郡城传过一阵,大师都说花狸峰的确是穷疯了,竟然想出这类骗钱的手腕来。不过,传闻记名弟子都是些连走路都要让人搀扶的老棺材瓤子,莫非他们也能够插手庙门大考?
“我传闻记名弟子每月只需交一枚金叶来着?”石右任手都伸到怀里了,听了这个价,又停下来。
石右任愣住了:“记名弟子还要交钱?甚么是奉师金?”
石右任细心揣摩,感觉只要能够拿到庙门大考的考题,即便过后有人拿这事参他,也能以刺探花狸峰的奥妙为由对付畴昔。再说一旦他开了脉,成了修士,那芝麻大点儿的官儿,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