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修士道:“赵小六的屁股被我抽开了花,怕是坐不下。”
石右任在一旁无声嘲笑,俄然想起一件首要的事情:方才帮衬着直抒胸臆,文采飞扬了,却健忘将那些题目背诵下来,那四枚灵石岂不是打了水漂?
赵小六吃足了苦头,又被孙阿巧怒斥着不准出声,看了一眼嘴唇红肿的石右任,苦着脸道:“你也不消瞪我,你若不解气,无妨看看我的屁股,都他娘的被打烂了。”
赵五哥喜道:“公然是亲兄弟,咱俩答的一样!”
赵小六与石右任见孙阿巧真的怒了,全都低头看卷,谁都不敢再闹。
虬髯修士嘿嘿道:“就该让这小子长点记性,免得嘴给屁股肇事。”他大步出屋,将哼哼唧唧的赵小六提回到桌边,让他撅在那边,筹办大考。
被赵小六这么一折腾,石右任的考卷上头便沾了很多墨迹。孙阿巧只好又发他一套新的,考卷方才放在桌上,藏经阁那边便传来铛铛的开考钟声。
考卷中的头一题便是默写一首道浅集合的悟道歌,这题的确是送分,除了柳雨青这类底子没读过的,其他修士只要略微用心,就能答上。
奇技淫巧!不知所云!这类乱七八糟的题目,也能作为庙门大考之考题?!的确荒唐!石右任壮怀狠恶,笔走龙蛇,直到孙阿巧喊搁笔的前一刻方才将一篇“论奇技淫巧不成觉得道也”的斑斓文章洋洋洒洒写于考卷之上。
虬髯修士晓得这屋里说话最管用的还是孙阿巧,见柳家漂亮不究查,便低声与孙阿巧筹议,问她那赵小六还能不能插手大考?
柳雨时用了半晌的工夫将题目重新到尾浏览一遍,心中已有定命。前面的算术题目固然也能解开,倒是颇费时候,中间那些图形题看似新奇,细心想来,也有能够归纳归纳的余地,至于最后那些考虑题目,则是最费时候,能够留到最后渐渐揣摩。庙门大考的时候是一个时候,她决定先从中间的图形题动手,然后做开首,最后做前面的考虑题。
赵小六道:“这叫豪杰所见略同!”
第二题则是孙仙子倒卖《百兽经》的题目。柳雨时细心读过以后,不由得吸了口冷气,没想到殷主任的考题竟然如此别出机杼!既不考道法经卷,也不考说文解字,更不触及诗词歌赋,策论时政。仅从这头一题看,倒像是商店里考较帐房先生普通。
柳雨时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感觉细心推算的话,或许能解的出。不过再往下的一道题,倒是她做梦都设想不到的题目,或者说,她乃至搞不太清,题目问的是甚么?因为这题上来没有任何的笔墨论述,而是画了甲、乙、丙、丁四种图形。甲图是个红色的三角内嵌一个红色的方块,乙图是白方块内嵌一个黑三角,丙图是白六角内嵌一个白方块,丁图是个白五角内嵌一个黑三角。让人从甲乙丙丁四种图案当选出一个与众分歧的来。
石右任强自平静地收回目光,到底没敢哼出声来,这类脑袋里只要一根筋的货品,万一犯了疯症,不管不顾再地给他来一下子可就惨了。
她拿定主张,方才稍显忐忑的表情反而放松很多,偷眼看了眼中间那桌。只见柳雨青捧着考卷点头晃脑地默朗读题,也不知能答出几道。石表哥则是刷刷刷地将考卷畴前翻到后,又从后翻到前,面色烦躁。出乎她的预感,赵家那对活宝竟然全都闷头答题,那赵小六儿撅在桌边,十别离扭地攥着羊毫,一边在考卷上誊写,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叨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