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忘筌愣住了,直到蓝雀给他解释一番,是因为山下有人送匾,送牌位,才让他去花狸阁参与欢迎,他才松了口气。迎来送往本是贪狼部的差事,令狐长老即便不在,像这类小事也有执事能够主持。老祖不消贪狼部插手,反而让他这个文曲主事筹划,岂不是给他塞了个放心丸?
许忘筌与蓝雀点头受教,却还是不知该如何与弟子们解释那些黑的白的,三角方块与道法修行有何干系?
云裳满脸的莫测高深,不肯点破此中之玄机,在裙摆下偷偷脱了鞋子,对蓝雀道:“我让鸭蛋去唤殷勤,大半天了如何还不返来?莫非是大考的题目出的偏了,躲起来不敢见人?”
“哪有啊?”蓝雀笑道:“我到是赏识许长老的真脾气呢。”
哪知蓝雀还没出门呢,鸭蛋便急仓促地返来。
云裳不自发地叹了口气,又见蓝雀等人全都盯着本身,内心没出处地一阵慌乱,俏脸一板道:“该死!谁让他刚会走就想跑?才学会御剑,在天上转两圈儿得了,偏要逞能与人竞剑!”她狠狠地骂了几句,还是不放心肠叮嘱蓝雀,再给那肇事精送几瓶龙髓畴昔。
云裳越说越故意得,见蓝雀与许忘筌都暴露深思之色,便持续信口开河道:“木火土金水,不但每种五行都有其特性,碰到一处又产生各种窜改,所谓火炎土燥,金冷水寒。脾气暴躁者兼修火性功法,只会火上浇油,脑筋痴顽者去练土性工夫不免冥顽不灵。此次大考很多题目看似不着边沿,实际是为了考较弟子们的心性聪明,你们下去也要好好与弟子们讲解这番事理。”
许忘筌在一旁听得心中解气,老祖不胡涂,晓得此事的祸首祸首是哪个。让他感到放心的是,老祖既然当着他的面说大考的题目出偏是殷勤的任务,明显没有将他当作替罪羊的设法。
云裳唤他出去,随便问了几句大考以后弟子们的反应。许忘筌苦笑着总结了四个字“备受折磨”。
“殷主任被撞到右肩,伤了肺气,我去时,正躺在床上大口吐血。”鸭蛋脸上暴露心不足悸的神采道,“幸亏主任肉身刁悍,不然一条肩膀就没了。”
鸭蛋回禀道:“殷、殷主任受伤了,想与老祖告个病假。”
鸭蛋晓得老祖曲解了,仓猝解释道:“殷主任是真的伤了,他今早练习御剑飞翔,受伤不轻。”
云裳见鸭蛋神采古怪,心头火起,冷哼一声道:“伤得重不重啊,要不要我亲身畴昔瞧瞧?”
云裳见她孤身一人,面色一寒道:“如何就你一人返来了?殷主任呢?是在后山垒猪圈,还是称病不出啊?”
位子保住了,许忘筌的儒雅风采便也返来了,朝蓝雀拱手赔罪道:“方才许某真是失态了,让仙子见笑了。”
“他那是玩忽职守,将庙门大考当作儿戏!”许忘筌红了眼睛,咬牙切齿道:“摆布我这文曲主事也做不下去了,正幸亏去到花狸阁,当着诸位长老的面,与那殷蛮子撕撸个明白!”
许忘筌嘲笑两声岔开话题,与蓝雀聊起产生在巴娃子身上的各种逸闻。在他这个级别的修士眼中,所谓神仙点化之事是底子不信的。却也对韩彩芝服用小玉露丸断续灵根感到不解,遐想到老祖亲身在花狸阁欢迎二人,他与蓝雀都感觉此中必有原因。
“就算他从剑上跌下来,也不至于伤得下不来床吧?你给我奉告他,只要他能下床,就从速给我滚过来!”云裳想不明白,殷勤只不过御剑飞翔,又不是御剑斗法,能受多大的伤?这小子必定是做贼心虚,找个借口不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