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公丑信中所写,恰是出自于殷勤的安排,将灵根与血脉全都一无是处的巴娃子收为内门弟子只是个幌子,真恰是要找个来由将韩彩芝留在庙门。
云裳走时也没详细申明将韩彩芝留在暖云阁做些甚么,暖云阁是庙门禁地,蓝雀不敢私行做主,只能筹措着为他俩安排住处。
韩彩芝的灵根五行缺二,两阴木,一阳木,一阳水,一阴火。她的灵根亏损在两阴木上面,如果换成阳木就有进入内门的但愿了。服用过殷公丑的小玉露丸以后,此中四条灵根全都规复了本来的色彩,唯独此中一条阴木灵根的色彩变成了亮绿之色。
韩彩芝当时觉得灵根等色彩窜改是药力而至,哪知在殷公丑那边待了三天,这条灵根的亮绿之色不但没有暗淡下去,反而又增加了几分。
韩彩芝抱着满腔但愿而来,正因为巴娃子成为内门弟子而镇静得如在梦中,哪知下一刻便被云裳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巴娃子见她哭的委曲,急得红了眼睛,正要开口,却被韩彩芝一把捂住嘴巴,她跪正了身子,先对云裳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哽咽道:“夫君能得老祖收留,已经让彩芝喜出望外。彩芝灵根虽复,何如道途已尽,不敢苛求别的,恳请老祖让我留在山上。老祖另有殷仙师他们,个个都对我俩恩重如山,彩芝哪怕做个仆人,也好还这份大恩之万一啊。”
她正与巴娃子和韩彩芝说话,一阵威压袭入阁中,云裳老祖竟然取而复返。她进了花狸阁也不说话,径直回到坐位坐下,先问文曲执事造册之事,又听蓝雀提到要将这二人安排到老祖办去。最后,云裳不置可否,淡淡地嗯了一声,又起家走了。
蓝雀点头应下,仆人不算弟子,固然也要造册,却不算正式的宗籍,云裳收留韩彩芝只做仆人,旁人也说不出别的。
韩彩芝方才被巴娃子搀扶着站起家,听了云裳这话,又噗通跪下,抽泣道:“求老祖慈悲,弟子当年削去宗籍,只是因为伤了灵根没法修行,并非作奸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