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采娘不屑道:“一个连字都识不全的粗鄙婆娘,能有甚么见地?连跟了她几十年的燕天然都反下了庙门,我看那花狸峰将来只要乱象,何谈局面二字?”
“何出此言?”
铁翎真人暗道:这武青衫还真是越老越贪!他若真能照实禀报,何必与我提及他与闵一行乃是旧识之事?他如此说,不过是想从万兽谷讹些宝材。
武青衫呵呵笑道:“我这一两九幽雨前,到手没有半月,便被你喝了一半。”
同一时候,武青衫的草棚以内,之前还品茶论道的两位老祖,此时的神情也变得凝重。很久,武青衫放下茶碗,无穷感概道:“两百年前,太子金丹大成之日,我曾经在皇城与闵一行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闵真人与我境地相称,大师都在打击金丹前期,我与他参议道法,受益很多。”
万兽谷也是传承万年的大宗门,武氏一众金丹口中,却被背后成为蛮子,与那些未野蛮的生蛮普通。
武采娘见武青衫沉默不语,催促道:“燕天然也是被这蛊毒吓得不轻,这几日每天到我府上催问解药,求父王给女儿拿个主张。”
铁翎真人先表白也会上报武朝之态度,表示武青衫万兽谷不会任由他信口雌黄地拿捏,然后话锋一转,又说,闵真人固然是因为参议道法误伤而死,万兽谷却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他回山以后,还会筹办一批宝材,请武青衫代为转交铸剑谷,以示慰劳之意。
铁翎真人微微一笑道:“仓山郡王执掌一方,行事向来不偏不倚,不管曹某还是仓山书院的刘真人提起武郡王,那可都是佩服的紧呢!”他微微叹了口气,又道:“现在想来,那闵真人行事固然有所完善,但他陨落在万兽谷的空中上,也让人扼腕怜惜。只怪我那小师妹脱手不知深浅,不过是道法参议,最后竟然被她搞成这个模样......唉!待我归去花狸峰,必然问明此中原委,照实上报,毫不敢稍有坦白。”
铁翎真人顾虑着云裳的环境,也没心机久留,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起家告别。
“燕天然竟然被人下蛊了?!”武青衫奇道:“他尚且不自知,你又如何晓得?”
“父王总说燕天然的城府如何如何,又夸他为人谨慎谨慎,做事又很有定夺。”武采娘撇嘴道,“殊不知他身上种了蛊毒,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呢。”
武青衫嘿嘿笑答:“采娘做事向来都有主意,何时需求我来帮你拿主张?我看你是舍不得灵丹,跑到我这儿来打秋风的。”
武青衫晓得女儿与燕天然干系非比平常,只不过在他这类修道几百年的老修眼中,男女之究竟在算不得甚么。他本来另有些奇特,感觉以燕天然的心性职位,邀他入伙,如何也会待价而沽,各式推让的。现在听了武采娘的话,才晓得此中的故事。
武采娘咯咯笑道:“传闻那花狸峰上出了一种灵茶叫做雷芽子,滋味比九幽雨前还要好些,那曹老头莫非没给父王捎一斤过来?”
遵循武采娘的说法,平常蛊毒都是毒虫活物,而燕天然身上所种的蛊毒,倒是一种奇花,名为天国鬼莲。平常蛊毒由人种下,只会留在宿主体内,此种蛊毒却能够通过男女之间的情事相互传播,甚为独特。
武采娘被武青衫窥破心机,干脆撒赖道:“女儿这些日子,为了那旁家余孽驰驱筹划,现在问爹爹讨些灵丹莫非不该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