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鹦鹉不解道:“此话怎讲?”
大鹦鹉没推测殷勤俄然有此一问,竟然忘了人言,唧唧地叫了几声,方才醒过味儿来,语气稍显焦心肠解释道:“旁家于我不但有活命之恩,更有知己之遇,大尼虽是我的嫡孙,却也是旁家在这人间独一之骨肉,我将他改了旁姓,就为了旁家之血脉不至于在他这儿断了根儿,想当年......”
奶奶的,自作多情了!殷勤难堪地摸摸鼻子,总算放下心来,他干笑数声道:“我那公子兄长,为人最是刻薄诚恳,又与大尼最是投缘,他们如果能够结成一对,我这边天然是求之不得。想我们殷家不过是小仓山的小门小户,能娶到......呃,不对,应当说,能将公子大哥嫁与大尼,实在是我们攀附了呢。”
相通此处,大鹦鹉喜得扑腾着翅膀在帐篷里,来返来去地转么么。殷勤看得眼晕,打断他道:“凤头既然想通了,我们无妨将合作的第一条改成,在大师有才气将大尼推上帝位之前,旁氏乃至天机子都将从蛮荒上完整消逝。”
“但是大尼毕竟是个女人!”
“如你所说,既然是合作,那就要两边都有好处才行。大尼如果能够登上帝位,好处也不能让我们爷孙全都得了,这帝后之位天然是留给你的。”大鹦鹉又开端踱步,一边走脑袋还一起一伏的,“如此一来,我们两边全得了好处,又全都揭示了诚意,这类合作才叫真正的开诚布公。”
殷勤心头暗骂,这老货前面一番装腔作势,又是复仇又是称帝的,终究还是被他达成了心愿,将庞家与殷家捆在了一根绳上。殷勤不否定天机子对于复仇充满执念,但是相对于他的长生大道来讲,复仇称帝不过是这老货用来构和的一个借口筹马罢了。
他在前面一顿小扣慢打,现在俄然一“千”,大鹦鹉公然被骗,顺着殷勤的话头辩道:“没法生养,天然不算隐患,我辈修士一心向道,真正留有骨肉后代的不过三成!不过,你安晓得,我这秘法有此瑕疵?”
大鹦鹉话一出口就开端悔怨,以他本来的脾气,本不该如此就被殷勤套出话去,题目是神魂篡夺此鸟以后,习性上竟然感染了很多金刚鹦鹉血脉中带来的弊端,比如好动,管不住嘴,不轻易节制住情感,等等这些都不是他这类修行千年之人所应当有的行动。
“我那里有多想,倒是殷大长老多想吧?”大鹦鹉瞟觑殷勤道,“大长老身份固然贵重,但毕竟血缘不纯,这帝后之位于你来讲并分歧适。我所说的帝先人选,是指殷大长老的兄长殷公子,不知殷大长老可否做主,我们相互结成这份婚事啊?”
殷勤又气又笑道:“就算你将她当男人养,可她毕竟还是个女子。你这么做,岂不是自欺欺人?”
大鹦鹉呆若木鸡地站在那边,殷勤一番言语好像醍醐灌顶普通,让他郁结多年的心结迎刃而解:这小蛮子说的有事理啊?难怪那次为大尼卜卦,竟然得了个地天泰,上坤下乾之卦。我总觉得,此卦虽吉,却要倒置乾坤,需得将大尼的坤身改成乾体才行。千万没想到,此卦还可作坤上,乾下之解。大尼女身称帝,岂不是恰好应验此卦之寄意吗?
殷勤听得后背发凉,从速推让道:“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待大尼如同兄妹,绝没有半点非分之心,呃,这个,不是我推让,实在是这个.......还请凤头千万莫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