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忘筌站在屋门口,目送许兰青出了远门,才对一向在屋门口奉侍的贴身弟子道:“我刚才与夫人的一番计算,你可听清了?”
风夫人皱眉道:“我担忧的也是这一点,那殷蛮子如果从他们身上翻开缺口,我们岂不是伤害了。”
许兰青白他一眼:“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也不想想,他若真的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峰管队员,硬闯咱那九宅,你我不在家中坐镇,他们岂不是要胡作非为?”
许兰青恍然笑着在许忘筌的腋下捏了一把,嗔道:“然后你便有了找老祖告状的话柄?”
眼看着就要被吴石庸吃掉边上一角,风夫人俄然罗袖一抹乱了棋盘道:“不下了,不下了!真没意义,在这院子里关了快一个月了,甚么时候才气回家?”
“那、那岂不是要被他们伤到?”许兰青面带不解道。
吴石庸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那殷蛮子在铁翎峰时不知用何种手腕,竟然哄得骨皮房的尚主事辞了差事,要搬来我们花狸峰。传闻昨日尚主事已经上路了,并且掌教真人竟然没有亲身下山相送。就算尚主事一行辎重颇多走得慢,顶多二旬日摆布的时候也就到了。以尚主事的身份职位,必定要在寒潭周遭找个落脚的处所。那殷蛮子如果到当时还没能翻残局面,老祖怕是要将她的暖云阁让给尚主事。那咱这花狸峰上可就热烈了!哈哈哈。”
“又没让她们上前真打。”许忘筌笑道,“你去奉告她们,与峰管队那帮蛮子冒充撕扯,只要被他们碰了一根指头,顿时顺势倒地,呼疼嘶嚎,阵容闹得越大越好。”
风夫人立马来了精力忙问:“你安晓得快了?那殷蛮子每天尽管练习峰管队,谁晓得要练到几时?”
吴石庸哼了一声,笑意尽敛道:“我吴石庸这把骨头,是软是硬,无妨他放马过来啃上一口!”寒着脸撂下一句狠话,他又规复了大族翁的笑容,拍了拍风夫人的手臂道:“夫人别忘了,寒潭四周另有百余户独门独院的内门弟子,那些人畴前是以燕天然马首是瞻,现在没了主心骨,才是真正的软柿子呢。”
吴石庸坐在石凳上,上身悠哉悠哉地摇摆道:“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寒潭周边咱家的宅院没有宋家多,范围不及许家的大,殷蛮子便是要动手,头一个也轮不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