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得有七八王的模样?”殷勤并不计算楚阿大的言语,反倒对大鹦鹉撺掇他去偷蜜丸心存迷惑。
殷勤听到“瘟毒”二字,眼皮子不由一跳,他正要传讯扣问详情,脑海中俄然响起一道细声细气的吟唱:“望眼熟花泪已枯,青衣也合递归书。客情无法东风雨,更问春空有雁无?”
“我等可不敢打搅素衣前辈的清净。”楚阿大边说边向殷勤使眼色,让他从速进舱筹办逃命,“我们是被仇家追杀,逃命之时被时空裂缝卷入此地,扰了前辈的清修,还请前辈包涵。”
“真人二字可不敢当。”细细的声音在人们脑海中短短续续地回荡着,“素衣被困在此处快千年了,可贵有道友来访,如果不嫌地下陋劣苦寒,还道友们请过来一叙可好。”
“谁?!”殷勤神采一变,循名誉向蚁丘之处。
楚阿大点点头道:“黎国舅早已不睬朝政多年,现在黎家拿总的是黎应云,这处蚁丘间隔仓山郡城与临渊城都不过万余里,实话说与你吧,武青衫镇守郡城首要的一个任务,便是替黎应云关照此处蚁丘。”
殷勤侧身,让过胖大的金刚巨鸟儿,看他大摇大摆地扭着屁股走,顺手将肩上扛着的章八爪丢在他的背上。这才笑嘻嘻指着周遭嗡嗡飞绕的君蚁对楚阿大道:“此处如此大群的君蚁,按理说应当是蛮荒中少有的绝境之地,就连金丹老祖也应仓促回避才对。可大当家身临险境,却对伤害视而不见,乃至有表情与我逗闷子,呵呵,我揣摩着,大当家想必早就晓得此处的秘闻,也必然有应对的手腕。大当家既然胸有成竹,方才被我提示,却顿时做出担忧惊吓的模样,我才说大当家演技了得。”
殷勤暗道一声忸捏,他连此处是和地点还胡涂着呢。
殷勤听出此中隐情,诘问道:“你是说,黎家已经与这群君蚁对峙了几百年?他们采取的是渐渐耗损的战术?”
楚阿大道:“算你有些眼里,你刚才说此处阵法诡异,却不晓得这是黎殇八百年前亲手所安插的吧?”
楚阿大不屑地瞥他一眼道:“你便是进到此处也是徒然,我也实言相告。你莫看舟外那群君蚁只围不攻,你若再靠近那蚁丘百丈尝尝?你可知那蚁丘中藏了多少君蚁?”
楚阿大见殷勤踌躇,急得直接扯他一把道:“你还愣着干吗?那乙素衣被困地下深处,神识所及不过十几里,此处想必便是她神识所能达到的极限,我们想走,她也拦不住。”
殷勤见楚阿大脸上闪现出少有的严峻神采,下认识地就要与她一起往舱中退,却见大鹦鹉站在舱中连连朝他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