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蝎靠在一株老梅树下,半眯着眼睛,仿佛在打盹儿,对于金串儿所问,恍若未觉。
金串儿连着问了两遍,都没覆信儿,正要伸手去扯李天蝎的袖子,忽听前厅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倒是那殷真传的声音。
楚阿大冷哼道:“就你那三脚猫的鬼扯,去哄花云裳还行,在我眼中天然是缝隙百出。”
殷勤急得两手直搓,支吾半日道:“大当家所说极是,不过、不过还请大当家看在我们合作默契的份儿上,谅解则个。”
“哎呦,看不出殷真传还是个取信之人呢。”楚阿大夸大地嘲笑一阵,又道,“至于这第三点么,你刚才说,要给我看样甚么宝贝来着?”
“到底是三枚还是五枚。”楚阿大贩子本质,斤斤计算道。
殷发愤笑着又施一躬道:“还请大当家不吝见教。”
殷勤踌躇一阵,才苦着脸叹了口气,从怀中摸索半日,取出一枚直径存许的青珠道:“这是我花狸峰最新研讨出来的传音珠,不需传音符那般你来我往,万里以内,只需两边同时激活此中符文阵法,便能够如同面劈面普通,纵情扳谈。”
“得了,得了。”楚阿大抚着胸口,翻他一眼道,“你这些蜜语甘言胡涂汤,还是留着去灌花云裳那婆娘,我可消受不起。”
楚阿大这才语气稍缓道:“想让我脱手互助,需得看你能拿出如何的筹马。”
模糊中,能闻声那殷真传苦苦要求,楚阿大却只咯咯笑,终究院门处人影一闪,楚阿大掩口出来。
楚阿大笑得眼泪出来,方才垂垂收声,一边擦拭眼角,一边喘气道:“真是好久未曾这般打趣了......都说殷真传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天下无人能及,本日才知,闻名不如见面啊!”
厅堂中一阵沉默,好半晌,楚阿大俄然噗哧一声,咯咯笑了起来。
“我也传闻,楚大先生聪明超群,今儿也总算是见地了。”殷勤神采难堪地叹了口气,踌躇道,“我自问方才一番说辞,天衣无缝,却不知大当家从那里窥出了马脚?”
楚家空荡荡的前厅里,殷勤低头窝在椅子上,听着楚阿大几人谈笑的声音渐行渐远。好半晌,他腰间的兽皮袋中一股细细轻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识海当中:“公然如勤哥儿所料,那楚家妮子真的是个难缠的货品呢。”
“我为何要对伤我神识之人脱手互助?”楚阿大故作不解地反问道,“此丸不是你们用来补偿我神识受损之用的么?”
看着殷勤张口结舌的模样,楚阿大冷冷一笑,手掌一抄,将桌上的火龙珊持于掌中。她将盒子玩弄一阵,方才慢条斯理地问道:“殷真传刚才一个劲儿地撺掇我将蚁卵拿出去售卖,我现在到真想试一试呢。”
紧接着,一阵银铃般的咯咯娇笑:“殷真传说错了,我是要你每年卖我百对儿青珠。差点儿忘了,我那雀梭被你诓去,需得按价补偿。”
“这个么,有点高。”殷勤支吾道,“一对儿珠子,总要三五枚中级灵石。”
殷勤赶紧畴昔斟水,笑嘻嘻地陪笑道:“同意,同意,只要大当家肯脱手互助,孵出蚁卵,让殷勤对乙素衣有所交代,不去做那食言之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