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粟连续开了四五瓶丹丸,瓶子上所写的名头都挺清脆,可内里的东西却完整驴唇不对马嘴,底子就是两码事。
贾粟有问赵四曾经帮衬过哪几家店?赵四掰动手指头说了几处,此中还包含野狼镇等几处小镇子中的店铺。贾粟听得直点头,心中好生可惜:好大的一头肥羊,可惜被人捷足先登,宰了好几次了。
贾粟捏起一个羊脂玉瓶,先放在耳边晃了晃,瓶中传来沙沙的声响,显现装了一很多颗粒藐小的丹丸或者散剂,他凝神细看,见瓶身上用蝇头小楷写了“回春散”三个字。这是一种能够增加命元的药剂,对炼气乃至筑基期的修士都有必然功效,世面上的代价普通在一枚中级灵石摆布。
这、这是残卷?贾粟也是见过“世面”的,他偷偷瞥了一眼窗边的赵四,心中升起各种不屑:这类只知吃喝玩乐的废料,不在家中欢愉,非要跑出来现世,也是该死被骗!他刚要合上残卷,目光在那妇人身上一扫,心头俄然一跳:这妇人的脸孔好生眼熟,怎和采娘郡主普通相仿?
赵四公子有点发傻,忙又递过一瓶丹丸请贾粟来品鉴。
贾粟拿起一个薄薄的册子,顺手翻看,公然上面所画,是一张兽皮卷上誊写的血符。他对蛮人血符也是一知半解,看此中图样应当没错,不过既然是誊写版,没有了血气,想来也是没大用处。
赵四公子在贾粟的指导下,细心看过那两个药瓶,神采气得发白,跺着脚地骂娘,直说被奸商害了。
乃至有两个以蜜蜡封口的药瓶,细心检察的话,尚能看出蜜蜡被重新熔化过的陈迹。
贾粟本来对他已经淡了心机,闻言之下,眼睛也是一亮,忙道:“道法丹诀在仓猝当中没法仿造,最多是被人用玉简誊写罢了,你手上的应当还是原版。”
赵四公子脸上暴露恍然的神采,重重叹了口气道,都是他娘的送去柜台上请掌柜的掌眼,没想到被这帮龟孙偷偷调了包!
贾粟又顺手拿起一本书册,见封面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笔迹,并且副本卷册的纸张很新,不像是古卷。贰心下有些迷惑,翻开一页,不由得吓了一跳,册中所画,是个未着寸缕的妇人,正半躺半卧,搔首弄姿做出各种不堪模样。
贾粟苦笑着问他,之前请人鉴定这些丹丸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当场验货?
贾粟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神采,沉吟很久才道:“公子这瓶中丹药,来我这儿之前,还给谁看过么?”
贾粟接太小剑,悄悄一抖,剑身涨成三尺多长,他手腕儿一晃,挽出一个剑花儿,旋即将法剑丢在桌上,点头道:“说句不入耳的,这剑上金银镶钻倒是真货,独一就是法力不敷,怕是当不得筑基修士的法剑之用。”
赵四公子胖脸上抽搐一阵,咬牙道:“你且遵循死当来估值便是。”
赵四在一旁连连催问,贾粟只是闷头阅书,不敢等闲吐口。赵四心烦意乱之下,便干脆背动手走到窗边,假作抚玩四方街的街景,不再搅乱。
没想到这红杉河的少爷羔子手上倒真有些宝贝,贾粟瞟了一眼桌上大大小小的丹药瓶子,感受今儿要做成一笔大买卖了。他叮嘱伴计取来纸笔,筹办记录每样丹丸与法器的详细景象,这才悄悄挑开瓶盖,一边漫不经心肠问赵四公子道:“不知公子是筹算将这些东西死当,还是临时不凑手,先从我这儿支些灵石,当将来手头余裕了,再将东西赎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