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本日,大师对于殷勤这位老祖真传,已经不太恋慕了,毕竟每次从寒潭处传来的主任那种鬼哭狼嚎般的惨叫,让人听着谨慎肝儿都颤抖呢!以殷勤玉润脱胎的肉身都被老祖啪啪得哭爹叫娘,这如果换道别的,还不得更惨些?
“真的?!”莺儿惊得合不拢嘴巴,看向前面对向云裳满脸奉迎之意的殷主任,心中升起大片的疑云:那武传芳莫非是个女的,被主任玉润脱胎的姣美模样迷了心机?但是,蓝雀刚才明显是说,那武传芳是当朝的皇叔来的!
那武青元的法相消逝之前,忽又转头望向飞舟这边,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飞舟固然有了入城的关防符牌,也要降落到间隔空中百余米的高度,先是绕着城墙转了大半圈儿,这才遵循符牌中所唆使的入城之处,匀速低飞,进入了临渊大城。
“师尊!”
云裳看着哈腰点头,满脸堆笑的蛮人男人,微微皱眉,正要上肩舆。殷勤抢上几步,先与那轿首的抬轿蛮人低语几句,打发他走开,旋即亲身为云裳掸了掸丝绸座椅道:“弟子请为师尊抬轿。”
殷勤被云裳一言不发地淡着,面色稍显难堪,幸亏这货也是个皮厚的,献上关防符牌以后,便拍拍袍袖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云裳跟前嘿嘿笑道:“师尊这一起过来,飞舟可还安稳?那章八爪操舟没走错路,绕了圈子吧?”
莺儿见云裳瞟了一眼殷勤,神采淡然,忙上前接下符牌,神采古怪地请殷勤指引方向。云裳老祖这些日子一向寒着脸,大师固然不知详细原委,却能百分百地必定,是因为殷勤而起。现在总算是要揭开答案,莺儿等人看着殷勤的目光里,便有了几分怜悯,几分戏虐之意:师尊一贯节流,你可到好,在一行园里投入海量灵石,哪有这般败家的?幸亏临渊没有寒潭!
云裳面色如水,也只朝那金丹虚影翩然见礼,目光转向跪满一地的花狸弟子,尚将来得及说话,便听飞舟之下鼓乐丝竹齐响,有人鄙人面大声存候:“万兽谷,花狸峰,弟子殷勤,携蓝雀,灵鹊诸弟子恭迎师尊法驾。”
紧接着几个踏剑而行的身影呈现与飞舟之侧,一身极新玄袍的殷勤一马抢先,抢步跨上飞舟,推金山倒玉柱般地朝云裳伏拜行个大礼道:“弟子接驾来迟,还请师尊恕罪。”说着殷勤双手捧起一枚翠玉镶金的符牌,“此乃入城之关防符牌,师尊法舟能够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