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耿云才回过神儿来,放开耿华清的手腕,沉声问道:“花云裳那边比来可有甚么窜改?”
颠末这一年多的保养,去了势的耿华清不但肤若凝脂,模样也比之前更增了几分娇媚之色,耿云看在内心,恨不得立时就将这小贱货拉到丹室里,好好调教一番。
“还说那殷蛮子蹦跶不了几天了。只等花云裳身故道消,不消旁人,山下那些人就能将殷蛮子千刀万剐了!”耿华清幸灾乐祸道。
耿华清想了半日,还是不信道:“不管如何,我还是不敢信赖。以咱家老祖的修为,如何能从闵月如剑丸之下逃得性命?”
“要下雨了!”一名身着浅灰色法袍的修士,走出丹室,望着天涯滚滚而来的乌云,自言自语道,看他的模样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一袭法袍也不知穿了多久,不但洗得掉色,在袍角上竟然还打了补丁。
“还说甚么?”耿云仿佛想到了些甚么,眉头略微伸展开来。
耿云的手掌刚攥住了耿华清的手腕,空中俄然噗地白光一闪,一枚白羽缓缓飘落。耿云伸手接过白羽,神识探入此中,旋即袍袖一卷,那白羽就消逝不见。
边上,一个面色如玉的少年双手捧着托盘,上面一碗灵茶正袅袅冒着香气,少年将灵茶捧到修士面前,毕恭毕敬道:“祖爷爷,今儿比平常下座早了些,也不知灵茶沏透了没?”
耿云笑道:“这事蹊跷就蹊跷在这儿。不过,如果我所料不差,那闵月如即便没死,怕是也凶多吉少,不然的话,怎会一点动静都不传回宗门?花云裳固然重伤,但起码还能回到庙门,闵月如号称铸剑谷第一剑修,以她的身份不管胜负总要给宗门一个交代吧?”
耿云脸上浮起看破了的神采道:“若我猜得不错,在山下坊市放动静之人,不是别家,就是殷蛮子!”
耿云规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悠然道:“你可知,方才那枚传音白羽所传何事?”不待耿华清答话,耿云自顾自接道,“母舅的人已经刺探到了铸剑谷的切当动静,闵月如自从分开临渊城以后便渺无音训。”
同一时候,寒潭南岸,殷主任“观察”过巴娃子两口儿的搓丸铺子,与谢灵鹊往回走的路上,怀中青珠俄然闪动起来,下一刻殷主任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天机子那老货,此次的手脚竟然如此敏捷,三月不到傀儡已经能提早交货了!真有点儿迫不及待,等着验货啊!”
“那倒没有。”耿云点头道,“铸剑谷里,她的本命灯还亮着呢,起码灵魂未散。”
“我也让账上的人查过,还是一如平常。”耿华清摇点头,俄然想起一事道,“倒是山下坊市里有些小道动静在传。”
奉茶的少年恰是耿华清,这货之前男女通吃,胡搞一气竟然把柳雨时所传出致命蛊毒传给了自家祖爷爷,多亏了耿云命大,才没被殷勤搞死。耿华清为了保命,不得不对本身狠一点,挥刀自宫来向祖爷爷表白情意。
耿云眉头舒展,自言自语道:“传得有鼻子有眼儿呢。”
“暖云阁每日的花消可有窜改?”耿云微微皱起眉头,眼下也只能从旁支末节处来考虑。
“华清想不明白?”耿华清不解道:“那殷蛮子挖的甚么坑?还望祖爷爷指教。”
“如何会?”耿华清愣道。
“可不是吗?”耿华清有些镇静道,“山下人都说,花狸峰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被别家老祖收了呢,现在万兽谷上四位老祖正为这事合计呢。还说.....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