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云嘿嘿笑道:“殷蛮子这是给我们挖坑呢,可惜啊,白费了他好大力量!哼哼,那蛮子才真是个凶险至极之人,为了给我们下套,竟然连老祖都敢编排!”
奉茶的少年恰是耿华清,这货之前男女通吃,胡搞一气竟然把柳雨时所传出致命蛊毒传给了自家祖爷爷,多亏了耿云命大,才没被殷勤搞死。耿华清为了保命,不得不对本身狠一点,挥刀自宫来向祖爷爷表白情意。
“我也让账上的人查过,还是一如平常。”耿华清摇点头,俄然想起一事道,“倒是山下坊市里有些小道动静在传。”
颠末这一年多的保养,去了势的耿华清不但肤若凝脂,模样也比之前更增了几分娇媚之色,耿云看在内心,恨不得立时就将这小贱货拉到丹室里,好好调教一番。
边上,一个面色如玉的少年双手捧着托盘,上面一碗灵茶正袅袅冒着香气,少年将灵茶捧到修士面前,毕恭毕敬道:“祖爷爷,今儿比平常下座早了些,也不知灵茶沏透了没?”
“还说那殷蛮子蹦跶不了几天了。只等花云裳身故道消,不消旁人,山下那些人就能将殷蛮子千刀万剐了!”耿华清幸灾乐祸道。
“可不是吗?”耿华清有些镇静道,“山下人都说,花狸峰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被别家老祖收了呢,现在万兽谷上四位老祖正为这事合计呢。还说.....还说......”
“闵月如死了?!”耿华清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神采。
耿云笑道:“这事蹊跷就蹊跷在这儿。不过,如果我所料不差,那闵月如即便没死,怕是也凶多吉少,不然的话,怎会一点动静都不传回宗门?花云裳固然重伤,但起码还能回到庙门,闵月如号称铸剑谷第一剑修,以她的身份不管胜负总要给宗门一个交代吧?”
“华清想不明白?”耿华清不解道:“那殷蛮子挖的甚么坑?还望祖爷爷指教。”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耿云长叹一声道,“若我说铸剑谷过来西荒的两位老祖,犯了锋芒太露的忌讳。我虽不知两边斗法的详细环境,但想必那殷蛮子必然是用了下三滥的招数,我传闻他在临渊之时,与武青元的两个孙子来往颇多,说不定是借了临渊亲王的力呢?至于那殷蛮子为何要在山下大肆漫衍倒霉老祖的动静,哼哼,想是为了逗弄那些沉不住气的家伙主动跳出来吧?今后老祖出关,他就能借花云裳之刀,再杀一批人。”
“那倒没有。”耿云点头道,“铸剑谷里,她的本命灯还亮着呢,起码灵魂未散。”
耿云的手掌刚攥住了耿华清的手腕,空中俄然噗地白光一闪,一枚白羽缓缓飘落。耿云伸手接过白羽,神识探入此中,旋即袍袖一卷,那白羽就消逝不见。
同一时候,寒潭南岸,殷主任“观察”过巴娃子两口儿的搓丸铺子,与谢灵鹊往回走的路上,怀中青珠俄然闪动起来,下一刻殷主任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天机子那老货,此次的手脚竟然如此敏捷,三月不到傀儡已经能提早交货了!真有点儿迫不及待,等着验货啊!”
耿华清将声音又抬高了些道:“他们说,老祖从临渊城返来的路上被铸剑谷的金丹剑修闵月如所伤,怕是.......”耿华清做贼般地摆布看看,以几不成闻的声音道,“他们都说老祖怕是已经毁了道基,连金丹都被闵月如的剑丸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