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特,一尘道人的符箓明显是贴在了那食人花的花瓣之上,但寂幽染却如遭电掣,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神采也有些惨白,仿佛这一人一花二者之间另有甚么连累。
紧接着我们三人便听到有人说道:“祸害了这么多的生灵,莫非你还不肯干休吗?”
面对着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精,要说不惊骇,恐怕说出来连我本身都不会信赖,不过一尘道人既然敢劈面跟她摊牌,明显心中已经有了周到的筹算,是以我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一尘道人冷哼一声,说道:“自从第一次见到我们的时候,你就把我们当作了奉上门的肥料,又如何会这么等闲的杀掉我们呢?我也实在想不明白,活了这么久,莫非你不累吗?我想是时候让你安眠了。”
就是因为他不想连累我们,以是才没有对我们明言。
先是寄父单独上山,而后下落不明,仅留下了一道虚像交代了遗言,紧接着又是齐彤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便杳无音信,现在又轮到了一尘道人,仿佛凡是呈现在我生射中的人,都会不告而别似的。
只见她的眼睛当中有流光明灭,脸上竟有按捺不住的冲动之色。
听了他的话,我只好咬着牙点了点头,同时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探阴铲,只要势头不对,我必然会第一个冲出去。
都说人老成精,那么寂幽染能够算的上是人精中的人精了,见到此情此景,她也认识到了甚么,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就凭你们几个也能禁止的了我吗?”
彭徽沉吟了半晌,这才说道:“一向以来,我们都将徒弟当作了一个病笃的白叟,一厢甘心的将他设想成一个为了活命甚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的浅显人,殊不知他早已看破了存亡,如果徒弟抵当住了那长生不老的引诱,没有丢失心智,那么此时他会去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