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河伯打了个盹,现在终究睡醒了,河伯建议怒来人力如何抵挡,太可骇了。
“啊啊啊!”
三天后,洪峰褪去。
明军主力就如许在一次次拉扯,救火,疲于奔射中的两线作战中,垂垂被耗损掉了。
“哎哟哟。”
河水冷的砭骨,岸上却又热的穿不住衣服,这又冷又热的,真真是水深炽热普通煎熬。
周世显赞道:“这军事之道呢,便是纤细察看之道,现在却被石亨一语道破了。”
但只见远处一线天,大水异化着大片的碎冰倾泻而下,非常壮观,让停在河面上的顺军都忘了逃脱,只是呆看着洪峰涌来。
且不说怀庆百姓群情纷繁,就连一群年青的凤威军官,都围在篝火前,畏敬的看着自家大人。
“哈哈哈!”
郑州府,连同更下流的开封府,现在也是一片汪洋,幸亏孙传庭,李岩获得了提示,早已经将军民安设妥当。
周世显可不想在凤威军中,搞神神叨叨的这一套。
“大人。”
人力怎能敌的过天然之力,转刹时大量顺军兵马,便被澎湃的山洪卷了出来,人和战马在白茫茫一片汪洋中高低起伏着。
“完了,全完了。”
几只信鸽冲天飞起,飞往郑州府。
第一波洪峰并未给顺军形成大量伤亡,可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来了,黄河这条吼怒的巨龙,发作了可骇的春汛!
“哗啦!”
翌日,凌晨。
“无知者恐惧,如此罢了。”
现在顺军已经是一条死鱼了,就算龟缩回洛阳,也没有粮草去扶养李自成的百万雄师。
还好怀庆水寨的阵势是两山夹一河,阵势比较高,不然这一波连大顺群臣都得一锅端了!
“跑,跑呀!”
“来人。”
“扑棱棱!”
周世显举起千里镜看了看,摸了摸头,这么快?
深夜,怀庆府。
周世显很恶感这一套。
“哗,哗!”
这一幕将水寨里大顺君臣都惊呆了,吓傻了,人在天威面前如此纤细,如此有力。
宋献策,李锦各式无法,只好带着人从这个庞大的泥潭里捞人,捞物质,捞……尸身。
“报!”
三堵墙本来是紧紧保护着李自成的御营,可这洪峰一来,被大水卷走的也最多。
“天罚,这是天罚呀。”